掛了電話後,裴墨池將顧宴抱起了身。
他一定會讓姜塵生不如死。
「院長媽媽……」
一臉蒼白的青年,拽著手中的布料,額頭出著薄汗。
嘴裡還不停的念叨著。
一雙大手帶著溫暖的撫上額頭。
聲音溫柔,像童謠一般安撫著床上的人。
「宴宴乖,不怕,我們已經回家了,不怕好不好。」
顧宴又想抱住自己的身體,平躺在床上,讓他很沒有安全感。
他想喊裴墨池幫他揉一揉脊背,但嘴巴張了張,什麼也沒說出來。
嘴唇被水濕潤,好受了不少。
「裴墨池。」
裴墨池握住顧宴的手,滿眼的深情。
「宴宴,我在。」
顧宴的眼角的淚水不要錢的掉落,哭泣的聲音也細微的發了出來。
裴墨池再沾了點甜水在顧宴唇邊,直到被舌頭卷了進去,才收回了繼續沾水的勺子。
又發出了幾個聲音,裴墨池一直沒有聽清楚。
湊到顧宴的唇邊,才有了明晰的音節。
「裴墨池,我們離婚吧。」
顧宴的嘴裡一直說著這句話,不停的循環念叨著,眼角還浸滿了淚水,緩慢的留了下來,打濕著枕巾。
裴墨池直起身子,眼眸一沉。
握著顧宴的手更緊了。
指腹輕輕撥開顧宴額間的碎發,低頭一吻。
「宴宴,我們結婚好不好?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
裴墨池唇角彎彎的,握著顧宴的手,吻在手背上。
從抽屜里拿了一個盒子出來。
裡面有兩枚戒指,一大一小,鑽石鑲刻在素戒的周圍,泛著盈盈的白光。
裴墨池一邊給顧宴戴上戒指,一邊自顧自的說著。
「宴宴已經答應了我的告白,現在又答應了我的求婚,我很高興。」
又拿出另外一枚戒指,戴在了自己的手上。
戴著戒指的手,互相交握著。
裴墨池又落了一吻在顧宴的手背上。
「宴宴肯定忘了,我被送出國那年,去我父母的陵墓,見過你。」
當時裴墨池還想,怎麼會有個髒兮兮的小孩在墓地轉悠。
直到見了顧宴幼年的照片,才隱隱有了些記憶。
裴墨池拿出一根紅繩,系在了顧宴的手上。
「這應該是你父母編織了送你的,宴宴倒好,為了安慰一個陌生人,連這種重要的東西也敢送。」
紅繩帶在顧宴手上,十分的漂亮,仿佛像是量身定做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