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动声色地垂下眸,瞥见怀里的人咬住自己的手指,并不出声,只是不住地轻轻喘息。
祝生的脖颈雪白而纤细,肩颈的线条漂亮不已,他就似是由玉石雕琢而成,从头发丝到指尖,浑身上下的每一寸精致得无与伦比,深受造物主的偏宠。
过了许久,谢清让眸色沉沉地开口道:“别咬手指。”
少年的脸庞恰似由玫瑰汁水熏红,每一寸都明艳到了极致,他摇了摇头,带着几分泣音,声音甜腻又诱人,“不、不行……”
“为什么不行?”
谢清让盯住祝生娇艳欲滴的面庞,明知故问道。他低头凑到祝生的耳边,似笑非笑地说:“你这个小骗子,满嘴谎话,从来都……不老实。”
温热潮湿的气息全然落在耳后,淡淡的冷松香清冽,将祝生围困于内。少年一再遭到逗弄,他在谢清让的怀里撒娇似的蹭了几下,葱白的指尖难耐地划过谢清让的掌心,如同羽毛掠过,很轻很轻,又带起几分痒意。
祝生抬起黑白分明的瞳眸,媚眼如丝,“……我不是小骗子。”
“是吗。”
谢清让不置可否,他的余光扫过祝生的脸,将少年情动的模样尽收眼底。他把手抬起来,修长的指间尚沾着晶莹剔透的水迹,谢清让垂下眸,意味不明地开口道:“那就乖乖的,不要惹我生气。”
祝生似是没有听见,只拿湿漉漉的眼神瞟向谢清让,潋滟的水光打湿他的眉眼,又带出几分别样艳情而,秾丽的颜色则在眼底荡漾开来。
他把声音放得很轻很轻:“我会乖乖的,你亲一下我。”
“我好想你……真的好想好想你。”
“记住你自己说过的话。”
谢清让盯着他看了几秒,倏而把人抱起来,放到浴室的镜子前。他捏住祝生的下颔,迫使祝生睁开眼睛,看着镜子里眼角眉梢都沾上春潮的少年,而后似笑非笑地说:“看着。看着你自己到底有多浪,看着你自己是怎么样撒着娇,让我放过你。”
这一天下午,祝生始终在哭泣。谢清让对于他的求饶视若无睹,无论是祝生的手腕、亦或是他的脚腕,白皙的肤色如同被打湿的玉兰花瓣,无端沾上胭脂的桃红,这似是谢清让对祝生的惩罚,又似是爱到了极致,恨不得将他揉入自己的血骨。
傍晚时分,谢清让终于放过祝生。
远方的天色瑰红,落日的余晖映照于祝生的脸上,为少年白皙的肤色镀上几许薄红。浓密的睫羽在眼底落下一层淡影,而那精致的眉眼里尚存春意,祝生不太安稳地蹙起眉,随后又稍微侧过脸来,把脸埋进谢清让的脖颈里。
随着他的动作,薄被从身上滑落一小截,露出圆润的肩头,花瓣似的红痕绮丽。
谢清让把温控器的温度调高,而后一手揽过祝生,把人拢入怀里,他漫不经心地抚摸着少年光滑的脊背,最后从枕头下拿出祝生的手机,轻而易举地解开他的手机锁。
最近通话里只留有一条通话记录,备注是傅昭和。
谢清让若有所思地掀起眼帘,眸色一片深黑。
等到祝生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九点了。
谢清让不在,他安静地坐起来,眼角眉梢带着几分娇慵,祝生不太舒服的揉了揉自己的手腕,那里满是指印。
系统忙不迭地提醒道:“生生,刚才你在睡觉,嫉妒翻过你的手机,他肯定又要偷偷让人调查贪婪了。对了,你还记不记得你给贪婪的备注是什么呀?姓傅的人有那么多,备注是傅先生的话,说不定嫉妒就调查不出来了。”
“……他果然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