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白巧荷闻讯赶来,在人群里挤啊挤,挤到了最前面。
等看到被捆绑的方宇,脸色腾的一下就变了,瞳孔里满是讶异,然后是慌张,身子都跟着颤动起来。
方宇一眼就看到了自家媳妇,先是轻咳了一声,然后递了眼色给她。
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道:“媳妇,你来的正好,你快跟他们解释,我今个是不是要去山上砍柴的?”
他现在所有的宝都押在了白巧荷身上,就希望她好好配合了。
还有一点,他想表达的是,为了她,他可以受这个委屈,得罪张蔓儿,只是帮她出一口恶气。
白巧荷面色淡定,不慌不忙,瞥了张蔓儿一眼,就像淬了毒一般。
张蔓儿对上她的眼神,高冷的气场瞬间就压住了她。
这次他们没想到会被人当场抓住吧?没有做好准备,就看这两夫妻怎么演戏。
瞧见张蔓儿胸有成竹的样子,好像有什么证据在手,白巧荷眉心跳动,有点不安,但转念一想,这能有什么事,也就豁出去了。
一个神色复杂,强装镇定,一个眸光清澈,处事不惊。
两个女人的目光透过稀薄的空气在交战,村民也都是心照不宣的看看张蔓儿 ,又看看白巧荷,总觉得能嗅到空气中带着一股火药味。
白巧荷一脸懵懂,迷茫道:“你们绑我相公做什么?难道去上山砍柴也犯事了吗?”
都这个时候了,还狡辩。
薛川站在她面前,神色漠然,没什么情绪变化,却给她一种威慑气势,让她心不由自主的慌乱,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她心里一慌,后退一步,还是维持这副镇定的样子。
薛川瞥了她一眼:“你确定没说假话,你是他媳妇,说的话自然会有失偏袒。你相公去山上砍柴,既不带砍刀,也不带绳索。五更天就去山上,天还没亮透就去?有柴的地方不去,偏偏来溪边踩中陷阱?都这样子了,还不承认是偷鱼贼?”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磁性,在寂静的早晨里,美好的动人心弦。
但说出来的话,就跟针尖扎在她的心里,密密麻麻的疼。
尤其是左一句你相公,右一句他媳妇,让她心痛的无法呼吸。
如果可以选择,她才不会当方宇的媳妇。
但现在不是发怒的时候,虽然恨他们咬牙切齿,但也只能利用女人的柔弱装无知:“我,我刚刚才起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昨晚我跟相公说了,让他去山上捡些柴火的。”
村长听着白巧荷说的话,也不像是作假,看向薛川道:“薛家的,你们看……”
这事他看的有些云来雾去,没有亲眼抓到偷鱼的过程,白巧荷这么说,听起来也没毛病。
张蔓儿道:“村长,这不是误会,昨个我们的鱼儿就是被方宇偷了,这才布置好陷阱,等着他来上钩的。先撇开别的不说,就算是空手捡柴火,但怎么去的是溪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