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十安哭得梨花帶雨,他就只直愣愣地坐著,兩隻手好像不能挪動一般垂在腰側,口中說些刻板正直的話,語氣嚴肅地仿佛再說,都被我打死了,你還哭什麼。
時十安悻悻地直起身,擦擦眼淚,像是故意氣他一樣開口:「小吾,你真厲害。」
瞿也:「...」
首先,吾不叫吾,其次,為何是小?
邪神大人覺得難以理解,不過他尚且不能暴露早在醒來幾刻之後就已恢復記憶的事實,免得讓小蛇覺得他別有用心,雖然事實確實如此。
因此他只能扶住頭故作回憶,旁敲側擊道:「吾的名字,似乎不是吾。」
「嗯?」時十安不解地歪頭,「小吾的名字不是吾?」
對上時十安純淨的眼神,那目光似乎透露著些許清澈的愚蠢。
「罷了,」瞿也色令智昏,「隨汝。」
時十安顯得有些開心,不過片刻後,他看了眼空蕩蕩的地面,眸中又多出幾分哀傷:「小吾,小兔呢?」
瞿也:「吾已經處理掉了。」
時十安伸手摳著被角,面上流露出掩不住的難過:「我不知道他怎麼會變成這樣,他以前不是這樣的,我們是很好的朋友,他以前也只會吃胡蘿蔔。」
他的聲音含著哭腔,帶著軟軟糯糯的委屈,字字句句像貓爪一樣抓過瞿也的心,他甚至有些質疑自己的行事法則,剛才是否應該給那小兔留個全屍。
不過還沒等他安慰時十安,對方已經自我調節完畢,抹了把眼淚猛地握拳放在胸前:「小兔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白死的,一定會把你留下的胡蘿蔔都吃完的!」
瞿也:「......」
時十安扭著尾巴下床,走到門口推開門往外瞄了一眼:「小吾,你在這等我,我去隔壁小兔的屋子看看。」
說完也不等瞿也回復,兀自走了出去。
瞿也看著他離開,站起身打量著這個小小的房間,作為新娘的居所來說,確實是太過簡陋。
在處理好這邊的事宜後,他會將新娘帶回去,做他的王后。
行走間,瞿也踩到一塊鬆散的地磚。
他微微凝眉,俯身掀起那塊地磚,發現地磚之下放著個略顯古樸的木盒。
瞿也伸手拿出木盒,打開一看,裡面都是些金光閃閃的小玩意。他唇角微揚,取出裡面一顆白色的珍珠出來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