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上。」
瞿也說完便抱著時十安離開了,似乎並未注意到懷中人在聽到天龕二字時變得有些異樣的神色。
碧墀看著他二人離去的背影,伸了個懶腰:「啊!好久沒打架了,真痛快。」
他說著,又悄摸目移去看不說話的鳳熠臉色:「臭鳥,耷拉個臉幹嘛。」
鳳熠依舊冷冷的:「我還有事,先走了。」
「喂,」碧墀有些無奈,「主人都說了,你涅槃之後實力自然會精進的,這麼著急幹嘛。今晚別又不睡覺跑去練功,你要是這麼做,我一定報告給主人,讓他罰你!」
碧墀仰著頭一臉嘚瑟,鳳熠淡淡瞥他一眼,丟下「隨你。」兩字就轉身離開。
碧墀氣得狠跺了兩下地,衝著他的背影大喊道:「臭鳥!隨你吧!練死我都不管你,哼!氣死我了,」他一邊轉身往前走一邊碎碎念,「我要兩天不跟他說話,不!三天!」
身為邪神,難道不能瞬移嗎。
此刻被占著便宜又不敢反抗的時十安正揪著某人披風上的穗子泄憤。
在這慢吞吞地走,一看就是故意的。
「緣何不說話。」
瞿也忽然開口,在心裡偷偷罵他的時十安心虛地一顫,略微思考一下就挺了挺腰板,理不直氣也壯地扯過自己被削掉一小截的頭髮給瞿也看:「我生氣著呢。」他道,「你把我頭髮都弄斷了。」
「是嗎。」瞿也伸出手,只用一直手摟著他,時十安下意識摟緊他的脖子,不想身子一晃不晃。瞿也這臂力,還真是...
瞿也用手指勾起他的斷髮,順滑的頭髮從他指間滑落,蹭過時十安的臉頰,痒痒的。
瞿也用食指緩而慢地繞著烏黑的髮絲,動作親昵又曖昧:「方才那人抱著汝,汝們在說些什麼。」他目光上移,緊緊盯著時十安的臉,眼神看起來有些危險,「汝看起來很開心。」
時十安一頓,你管那叫開心?
看來這邪神是真分不清什麼是虛情什麼是假意啊。
這可正中他下懷。
時十安挑了挑眉:「你吃醋了?」
「吃醋。」邪神大人一本正經地重複了一遍,似乎是剛學會這個詞。
「對呀,」時十安笑得像只狡黠的狐狸,往前湊近了瞿也,用細長的手指點了點他的臉,「不吃醋,幹嘛露出這副表情。」
二人離得太近了,時十安那副昳麗面孔在瞿也面前不知收斂地亂晃,全然不知這對他來說就像是誘捕器一樣的存在。
瞿也這會被勾成了個普通凡人,傾下身在他唇上親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