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嘩啦——
這是瞿慕按著安德烈的身體打穿三道玻璃幕牆的聲音,玻璃反射著華光溢彩,從高高的看台落向地面。
瞿慕踩著五彩祥雲而歸,整個過程花費不超過一分鐘,他就又重新站在了時十安面前。目光灼灼,漆黑的眼珠像精心打磨拋光過的黑曜石,一錯不錯的落在時十安身上。
他咽了咽口水,像是按捺不住,語氣克制又瘋狂:「人,沒了。現在,可以了嗎。」
「可...可以什麼?」時十安呆滯回應,小手卻似有所覺地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阿嚏——」
此時,一位在地面觀戰的路人甲打了一個不合時宜的噴嚏。瞿慕冷冷移目過去,對上一二三四五不知多少雙眼睛。
他微微歪了歪頭,輕輕哦了一聲。
這還有人,怪不得,他不同意。
瞿慕掰了掰手指關節,咔嚓咔嚓的響聲,像是在把那些人的脖子一個一個擰斷。
眾人:「......」
三秒後,他們不約而同轉身面壁,順帶自捂雙耳,齊聲道:「請當我們不存在吧!」
數名alpha震耳欲聾的吼聲在場地內迴蕩迴蕩再迴蕩,在時十安耳膜上噼里啪啦撞了三次後,他的理智終於拉回來那麼一小點。
他抬眸看向瞿慕,對方還是那副餓狼撲食的姿態,只是因為時十安的猶豫,期待又渴望的眼睛裡摻了些許委屈。
很像一隻極其想親近主人,與主人貼貼抱抱,卻被勒令要坐好,要聽話的大狗。不停搖著毛茸茸的尾巴,眨巴著濕漉漉的眼睛表達欲望和戀念,只待眼前人在攻勢下繳械投降,就一鼓作氣猛衝上去狠狠發泄、貼近、占有,讓對方身上每一處都烙印上屬於他,屬於瞿慕的信息。
雖然,瞿慕吸了吸鼻子,他們的信息素挺像的。
時十安被瞿慕盯得心尖發癢,躊躇半晌,還是沒忍住走上前摸了摸乖狗狗的頭,哄道:「乖,你現在狀態不穩定,這邊鬧出這麼大動靜,一會肯定...瞿慕!」
時十安話還沒說完,某個得了便宜就賣乖的人一把握住他的手腕送到唇邊,輕輕在手背上落下一吻,眼神直勾勾往他衣領里鑽。
登徒子!登徒子!
時十安怒上心頭,想抬手給他一拳,揮起至一半就被瞿慕那更大的手掌包裹住,死死攥著不撒手。
時十安氣得臉頰緋紅,忿忿瞪著他。
瞿慕倒先委屈起來,仗著自己不清醒隨意賣乖,湊到他眼前耷拉著眉眼,好一副可憐樣子。
時十安真想在他耳邊大吼一聲:「主角你人設崩啦!」
可瞿慕看起來下一秒就能把他就地正法,吃干抹淨,反倒使他不敢有太大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