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瞿也是誰!」
向來面對任何事情都能沉著冷靜應對的瞿大元帥,在想起自己所有瘋狂舉動之後陷入了難言的靜止。
他...怎麼會做出這種事?
瞿慕的世界觀崩塌了。
這不可能,這完全違背了他的處世法則。甚至在記憶湧進來的第一秒,瞿慕都在懷疑這究竟是不是他的記憶。
他的發情期,是在這幾天沒錯。但是怎麼會,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會對一個素昧平生的有感覺?他們真正相識不過才幾日晨光!
這麼多年來,每個月的發情期都是他自己度過,有時靠抑制劑壓制,有時甚至連抑制劑都用不上,以至於秦舒和秦羽兩兄弟都賤兮兮地讓他去醫院看alpha男科,瞿慕都當成笑話一樣聽。
他認為,alpha發情期失控,不過是那些人意志不堅定,經受不住生理和心理的雙重刺激罷了。作為帝國最頂級的alpha,他理所應當地能抵制住這一誘惑。
而今日,瞿慕的論斷被否定的徹徹底底,現實打臉簡直不要太響。
什麼意志力堅定,只是因為沒有遇到想要的人罷了。
他是以理智為生的人,第一次徹頭徹尾敗給了欲望。而欲望的源頭,是眼前這個人。
瞿慕突然意識到什麼,從初見時十安到現在的一幕幕畫面開始在眼前回溯。他懵了一瞬,一個念頭突然浮上腦海。
難道他,就是自己一直以來要尋找的,缺失的記憶嗎?
見瞿慕一直神色怪異地盯著他,時十安湊上前斜睨著他,開始陰陽怪氣:「怎麼,想起來了。我還以為您貴人多忘事,這輩子都想不起來了呢」
他兇巴巴地開口,越說越氣,兩隻手攥成拳頭交替著往瞿慕身上捶,「打死你,打死你。王八蛋,你是不是每次發情期都這樣,你以前發情期都是跟誰過的,你說!」
時十安氣勢洶洶,其實是個一戳就破的紙老虎,壓根捨不得用多大力氣。
瞿慕攥住他兩隻細白手腕往腰後一拉,壞心眼地讓時十安主動抱住自己,小腦袋撞到他胸上,身前人皺著包子臉嗷地叫了一聲,也不知道幾分真,幾分假,反正,落在瞿慕眼裡,是百分百的可愛。
是了,一定是他。不然我怎麼會被他迷得暈頭轉向,渾然不知身處何地。在潛意識裡,我已經認出他,也已經想要去接近他。
時十安,就是他的命定之人,就是他的道。
「你幹嘛!」身前人不悅地仰起頭,又開始炸毛。
「不是,」瞿慕眉眼彎彎,盯著他開口,「沒有誰,只有你。這個答案,能讓時艦長消消火嗎?」
時十安被這猝不及防的情話堵得一噎,想說的話堵在喉嚨里沒地方去,變成火燒到了臉上。他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眼神亂飄:「你,你怎麼變臉這麼快的,剛才還不這樣。」
「以前的發情期,我都是自己過的。有時候用抑制劑,有時候甚至都用不上。簡單點說,就是沒有欲望,我一直以為我身體有點問題,朋友還建議我去看alpha男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