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十安張開雙臂伸平,若明臉上浮現一絲竊喜,還沒等他上去殷勤伺候,就聽時十安道:「若禮,幫我穿衣。」
若禮:「是。」
若明呆滯地站在原地,眼睜睜看著若禮從他手中接過托盤。目光逐漸變得陰狠嫉妒,這個賤奴!竟然敢騎在他頭上,憑什麼!
繡著紫藤花圖樣的淺紫色衣袍上身,時十安的臉色都被衣領邊的絨毛襯得好看了些,他戴好頭冠,穿好鞋子,走到銅鏡前照了照,很是喜歡。
在這每天都有漂亮小衣服穿,真好,這邊的衣服可比現代社會的有觀賞性的多。
時十安轉著圈兀自欣賞了一會,又轉身看向瞿子慕,問道:「九弟,這件衣裳好看嗎?」
他一出聲,瞿子慕面上就浮現了提防神色,皮笑肉不笑地勾起唇角:「三哥名貫四海,自然是穿什麼衣服,都好看。」
不知怎的,對方明明說的是讚許的話,時十安卻有一種被毒蛇盯住的感覺。
他搓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頗為尷尬地笑了兩聲:「走吧,我帶你去看看你的屋子。」
他大步向前,目光隨即落在瞿子慕身後小廝手裡的小包袱上,神色微微一滯:「九弟只帶了這些東西過來嗎?」
瞿子慕冷笑一聲:「我自然不比三哥東西多。」
時十安垂眸:「我不是那個意思。」他只是在想,他在這個世界到底吃了多少苦,「日後你在這裡住,不必有所顧忌,缺什麼就告訴若禮,他都會為你補上的。」
瞿子慕不置可否,時十安倒是又想起一件事:「說起東西...我還有一件東西要還給你。」
他看了若禮一眼:「你們先下去,把殿門關上,我與九殿下有話說。」
若禮:「是。」
若禮把人都帶了下去,瞿子慕狐疑地看著走向床榻,在枕下翻找著什麼的時十安。
而當瞿子慕看到時十安從一個錦囊中拿出一枚綠色的玉佩之後,幾乎霎時間瞳孔驟縮,整個人如同一隻尖刺豎立的刺蝟,三步作兩步衝到時十安身前劈手就奪。
時十安正在梳理玉佩下綴著的流蘇,被他猝不及防這麼一打,手一抖,玉佩便像泥鰍一樣從掌心脫出。
時十安知道這枚玉佩是他娘親的遺物,瞿子慕很寶貝它,為防萬一,拾回後就一直小心放在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