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殿下就放心吧,這次的宴會我們殿下有多上心您也都看見了,他還特地去宮外定製了一套新的杯具,預備明日留用呢。」
「新的杯具?」時十安飲茶的手一頓,他好像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了。
「新的杯具在哪?」他抬頭看向坐在對面的瞿子慕問道。
瞿子慕淺飲了口茶,沉默了片刻,像是在猶豫,最後還是回道:「茶房。」
時十安有些焦躁地敲著桌子:「你找人試過嗎。」
瞿子慕點頭:「請人驗過毒了,怎麼。」
時十安到底是有些不放心:「你帶我去看看吧,我想看看那些杯子。」
見瞿子慕不答,時十安又道:「你就在旁邊看著我,我還能使什麼壞不成。再說了,這些日子,我可都是誠心實意幫你的。」
「你急什麼。」瞿子慕托著臉,「我說不帶你去了嗎?」
時十安氣悶,拿起一旁的枕頭砸他:「我是想幫你!不知好歹。」
瞿子慕接住枕頭下了榻:「那我們走吧。」
見人故意賭氣別過臉不理他,瞿子慕挑了挑眉,走上前將盤腿坐在榻上的人抱貓崽似的託了起來。
時十安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直接凌空而起。他張牙舞爪地到處扒拉,沒摸到任何可以扶著的物體,直接被瞿子慕赤腳放在了地毯上站著。
瞿子慕揮了揮手,讓若禮伺候他穿靴。時十安回頭,佯怒瞪他一眼,耳朵跟臉卻都不受控制地燒了起來。
「都在這了。」來到茶房內間,瞿子慕敲了敲木櫃,裡頭鎖著一整櫃的形式各樣的瓷杯,一看就是新燒出來的。
「這些花樣都是你設計的嗎?」時十安問道。
瞿子慕點點頭:「隨意畫就罷了,沒什麼難的。」
「這杯子拿回來可使用過了?」
「那倒沒有,預備明日用的。」
「既是如此,你就不怕有人在這些杯子上動手腳?」
瞿子慕頓了頓:「已然驗過毒了,且杯子從燒制到運回宮中,經手的都是我的心腹,如此,還能動的了手腳嗎?」
時十安抱著胳膊想了想:「我也沒什麼實質性的證據,但就是覺得心裡沒底,覺得他們應當不會這麼安靜,事出反常必有妖,不是嗎?」
瞿子慕:「那你想怎麼做。」
時十安看了眼上鎖的柜子:「你把柜子打開,選幾個杯子出來倒上花蜜茶,我再幫你試一次。」
瞿子慕笑意漸深:「三哥竟待我如此好,九弟真是受寵若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