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經歷過不少事兒的諸子百家,自知從前好些人的思想隨著那個人的逝世已經開始消失,後繼無人是件痛苦的事,但讓他們隨便挑個徒弟,他們也是不願意的。
著書立說就不一樣了,把他們的想法記錄下來,由國家傳承下去,在將來或許他們能夠收到自己想要的徒弟。
秦國的朝堂之上自然是也有爭論的,畢竟以一國之力為諸子百家著書立說聽起來要花不少錢。
秦國如今有錢嗎?恰恰相反,秦國很缺錢。
秦國明明已經有了滅六國的能力,為何卻突然停下腳步?秦國沒有再繼續向各國發動戰爭,不就是因為仗打了這麼多年,秦國的國庫已然空虛。
如今嬴稷一聲令下,要以舉國之力為諸子百家著書立說,秦國怎麼可能拿得出這麼多的錢,集這麼多的人力和物力?
這種時候嬴稷就知道為何趙姬第一時間讓他搞錢。
鹽之暴利,隨著曬鹽這一法子從趙姬的嘴裡一出來,如今的秦國多了去的鹽,出售他國的鹽價適當的砍了一半。
可以說,七國的人在得知秦國的鹽價後都差點瘋了。
但這哪兒跟哪兒呢,秦國尤其不忘優待他們秦國的百姓,只要是秦國的百姓,他們買鹽的價格都比其他人要低得多。
不用說,這樣的詔令一出去,秦國的百姓們都萬分的慶幸自己是秦人,因為他們是秦人,所以別人吃不起的鹽他們可以隨便吃。
對啊,鹽對於這個時代的人來說都是一種奢侈品。有多少人家一年到頭都沒嘗過多少回,可是如今他們只要在秦國內,鹽可以隨便吃。
所以嬴稷可以大聲的告訴秦國上下的所有人,不需要國庫支出,只憑如今剛出來的鹽利。嬴稷無論想要怎麼幫助諸子百家著書立說都可以。
只要不是從國庫里支出,那沒人有意見。
但不得不說,秦國之內那些曾經因為鹽賺的盆滿缽滿的人,挖空了心思想知道到底嬴稷是怎麼能把鹽價壓得那麼低。
這種事情嬴稷肯定是不可能讓任何人打探得到的。甚至與之而來,更讓人下令所有的鹽都歸秦國國營,任何人膽敢私販,斬!
無論從前有沒有這樣的規矩,嬴稷作為秦國的王,在位這些年他要定下這個規矩,也沒有人膽敢說一個不字,除非誰想死。
秦國發生的種種變化,對於剛回到秦國的子楚來說,都是讓他震撼的,眼下他最關心的莫過於嬴政能不能擔起嬴稷的重任。
子楚想到自回了秦國之後沒怎麼見著嬴政,但是每一回見著嬴政,他都能感受到嬴政的變化。他那頑劣不堪的兒子,一步一步地長成了似乎可以撐起一片天地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