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質疑,趙姬邁入了魏無忌的府邸。裡頭醫家的人早已奉詔前來,看到趙姬的時候,魏無忌的人是驚訝的,雖然得到稟告秦國太后和大王都來了,然而他們認為縱然這兩位來了,也不見得他們敢進來。
可現在趙姬站在他們的面前,甚至更是表露出要去看魏無忌的意思。沒有人敢攔。
「信陵侯如何?」趙姬一邊往裡走,一邊還得詢問裡面的情況,以確定魏無忌現在是不是還活著。
「體內的毒素髮作,信陵君,信陵侯很痛苦。」雖然魏無忌的封號是信陵不錯,可信陵侯和信陵君還是有分別的,至少一個是在魏國的封號,一個是在秦國的封號。此時在趙姬的面前,魏無忌的人還是想起了眼前的這一位是秦國的太后,該說的話不該說的話他得有分寸。
「魏國的人呢?」趙姬凌厲的問。一旁的人聽得額頭滲出了一層層的冷汗。
「你們莫不是告訴我,你們信陵侯打算讓他們任由他毒發身亡?或者我更應該問你們魏國答應救信陵侯的條件是什麼?」趙姬敢進來,當然是因為一切的事情都在她的掌控之中,也知道突然來到秦國,尋上魏無忌的所謂魏國的使臣,必然是有事情要魏無忌去辦。大概這幾年魏無忌沒能如魏國所願的將秦國攪得不得安寧,魏王心中生出了不滿。在有人的攛掇之下,可不就想要對魏無忌動動手,好讓魏無忌想起,他此番前來秦國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蠢貨果然不管在什麼時候都是蠢貨,要是魏無忌能夠隨隨便便攪得秦國不得安寧,那才是魏國該想想自身連這樣容易對付的秦國都無法對付,是有多麼無能?
魏無忌的人半個字都不敢吭。
他既不能告訴趙姬,魏國沒能如願的達到目的,完全是因為魏無忌不肯配合,針對魏國的所謂計劃,魏無忌一次一次的陳明利害關係,無非是要讓魏國知道,凡事不可輕舉妄動,否則極有可能會給魏國帶來滅頂之災,偏偏魏國的人沒有一個聽得進去,他們總覺得是魏無忌在尋藉口。在流言蜚語之下,魏國上下認定此時的魏無忌應該背叛了魏國,畢竟他攀上了秦國太后這個高枝兒。
「所以魏無忌忠於這樣的國,忠於這樣的王,是不是可笑至極?」趙姬冷笑的回頭問了魏無忌身邊的人,這一位更不敢接話了。
他們當然也為魏無忌叫屈,可那又能怎麼樣呢?既不能為魏無忌奪回解藥,也沒有辦法說動那高高在上的魏王,讓他清醒清醒,請他看看對魏國忠心耿耿的魏無忌即將要死在他魏王的手裡了。
趙姬此時來到了魏無忌所在的院落,看著裡頭進進出出的人。
「太后。信陵侯的毒已經中了幾年,如今才毒發,是因為沒有人準時將這個月的解藥送到信陵侯手裡。」一見趙姬,立刻有人上前為趙姬解釋眼下的情況。
聽在耳朵里的趙姬冷冷一笑瞥過身後的人。方才趙姬說的一字不差。
「有沒有辦法為信陵侯解毒?」聽到這句話,魏無忌的人都滿臉期待的望著。趙姬所問的那一位,這可是秦國最好的大夫。當年那場瘟疫讓魏國死了多少人,多虧了秦國的這群大夫出手才讓瘟疫沒有繼續擴散,秦國沒有受到瘟疫的影響,也讓魏國逃過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