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大緩緩坐回原位:「這東西看起來值錢,但做工更值錢。難不成是從京城裡逃難出來的?」
「我們本來也這麼想,但年紀不對勁。」換做陸凌空靠著椅背,語氣悠然。
曲大問:「年紀能有什麼不對?」
陸凌空慢吞吞地說:「是對姊妹,大的不過二十,小的才十幾。」
尋常富戶拿不出這麼貴重的東西,但一般高門貴女,要出行到駝駝山的地界,不可能只帶一位侍女。
曲大稍微一想:「宮人?」
陸凌空又道:「小的那個,十歲出頭。」
曲大打量她:「你在暗示什麼?」
陸凌空帶點得意:「實話實說罷了。」
曲大坐正身體,忽又一笑,把話題盪開:「哈,所以,你是想說,就是這兩個人燒了你的山寨?」
陸凌空不滿:「是又如何?」
「哈,兩個女人。」曲大大笑:「我以為大當家有多大本事,沒想到只是兩個女人就燒得你們丟盔卸甲,跑到我這裡來求助。」
陸凌空霍然起身:「看來你是不想幫了!」
「等等。息怒。」曲大語氣一緩,目露狐疑:「我只是好奇,她們是如何做到的?」
曲大的嘲諷戳到陸凌空痛腳,她不想說,扭過頭去。
她不說,江流水卻說了:「山上有男子心懷異想,夜裡——」
「流水!」陸凌空打斷。
江流水像沒聽見:「夜裡調開守衛私見她們,守衛聽任,擅離職守。她們趁機縱火。」
陸凌空滿臉尷尬,低聲埋怨:「你怎麼說了。」
江流水看著曲大。曲大果然不放過這機會,拍腿而笑:「看來陸當家治寨不嚴啊,居然這麼輕易就……」
「哈。」
曲大還沒說完,房間裡便響起一聲嘲諷般的輕笑。他一噎,循聲看去,竟是從江流水口中發出的。可她面上分明沒什麼表情,語調平平地吐出兩個字:「男人。」
房間裡一時安靜。
陸凌空不知該笑還是不該笑。畢竟,她口中的「男人」正是她二叔。
曲大似笑非笑:「只是開個玩笑罷了。江娘子倒是牙尖嘴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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