伎子正偎著曲二,一副受到驚嚇的模樣,卻沒有走,盯著她走近。曲二也認得她,正要招呼,昭昧目不斜視,抓住女子手臂。
曲二立刻挽住女子。女子微微點頭。他鬆開手。
昭昧將她拉扯到牆角,按住她肩膀問:「你舉報我?」
女子蒙了一下:「什麼?」
昭昧道:「你身上有傷,他們抓了你。」
「是,他們抓了我。」女子推開昭昧,道:「人是你殺的,你卻跑了!」
「不然呢。」昭昧說:「該把你也殺了。」
女子不說話了。半晌,道:「我沒有說。」
昭昧道:「可今天有人跟蹤我。」
「我要是想說,早就說了。」女子抿著嘴唇,表情分不出是氣是恨:「第二天我就被抓進去了,已經過去這麼久,我要是供出了你,你早該進去了。」
昭昧想了想,道:「說不定你本來不想說,後來又說了。」
「我早就出來了!」女子勾起嘴角,有些嘲諷:「進去才一天,二郎就把我救出來了——我要是真的關了這麼久,恐怕就只剩下屍體了!」
昭昧半信半疑:「你要是說謊,我就殺你——雖然我沒有刀。」
後半句補充得奇怪,女子居然忍不住笑了,說:「我知道,你用刀很快。」
她笑了,昭昧也退開一步:「那你走吧。」
女子沒動。
昭昧眉毛皺起來,索性先走。剛轉身,聽到身後她說:「謝謝。」
昭昧站住了,莫名其妙:「你謝我做什麼?」
「我……」女子道:「我早想殺他了,可是不敢。」
昭昧揚頭:「那你是該謝我。」接著又說:「可我不是為你殺的。」
「我知道。」女子又笑起來,眼中盈盈,說:「我叫夏花。」
昭昧點點頭,要走。女子叫住她,問:「喂,你叫什麼名字?」
昭昧頓了一下:「我姓武。武昭昧。」
女子愣了愣,低聲說:「我不姓夏。」
這話說得奇怪,昭昧扭頭去看,她已經跑開了。
更奇怪的是,她路上察覺有人跟蹤,不是夏花做的,又是怎麼回事。她想把這事兒說給李素節聽,李素節卻先一步抓住她手腕,面色嚴肅:「我剛剛看見了陸凌空。」
「啊。」昭昧道:「她還在啊。」
李素節訝異:「你知道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