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昧再沒有聽到那動靜,轉回頭說:「你繼續說吧。」
夏花失笑,又有些賭氣:「我不說了。」
昭昧道:「那就不說。」
「不說,似乎也沒有人可以說了。」夏花看向窗外,忍不住說:「你看到了吧,城外有多少流民餓死,比起她們,至少,我還能夠吃上飯。活下來本身,已經很奢侈了。」
昭昧嗤笑:「那也能算活著嗎?」
夏花扭過頭來,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她抿著唇笑,輕聲說:「心臟還在跳動啊。」
胸腔中,心臟撲通、撲通地跳。
昭昧有一瞬愣神,又很快抽回手:「它就是不跳了,也與我沒什麼干係。」
「可真涼薄啊。」夏花感嘆一聲,坐正了身體問:「你來找我嗎?」
昭昧按住刀柄,問:「你說過,那個人,你本來想殺了他。」
夏花愣了愣,明白她說什麼,點頭:「是。」
昭昧道:「我殺了他。」
夏花道:「卻牽連了我。」
昭昧道:「我幫了你。」
夏花問:「害我坐牢嗎?」
昭昧無動於衷,說:「既然我對你有恩,你不該湧泉相報嗎?」
夏花笑起來。
無論她說什麼,都攔不住昭昧自說自話。於是她鄭重其事地點頭:「是。很是應該。」
昭昧說:「你是曲二的朋友,也想幫他吧。」
「幫他什麼?」
「幫他進入軍營。」
夏花微訝,問:「他的意思嗎?」
昭昧道:「我的意思。」
夏花失笑,搖頭:「朋友不是這樣做的。」
昭昧問:「你覺得曲二不願從軍?」
夏花搖了搖頭,幾番欲言又止,說:「無論想與不想,這決定該他自己來做。」
「呵。」昭昧嫌棄道:「有的人,非要人推一把不可。不然像你這樣,還知足得很。」
夏花有幾分好奇:「你覺得我知足嗎?」
昭昧斜著眼上下打量她,沒好氣說:「你那麼想和我說你從前經歷的事情,怎麼都不像知足的樣子。可我一旦說你不知足,你立刻又自己安慰自己起來。我哪裡知道你究竟是知足還是不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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