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到明醫堂。
何賊死了,人們依舊來來往往,日子尋常。在一些人眼裡天大的消息,在另一些人眼中,不過是街頭巷尾的閒談。
大堂里,醫者們都在忙碌,丹參走過,見到昭昧,問:「怎麼不開心啊?」
昭昧說不出為什麼不開心,沒有回答。
很快那邊響起呼喚,丹參答應一聲,拍拍昭昧肩膀,明快地說:「不如來幫我們做事,只要忙起來,保管你什麼都忘記了。」
她說得有道理,但昭昧不想做事。她只在熱鬧的地方坐著,看著人來人往,有相識的人路過,間或打個招呼。
坐了一陣,眼睛捕捉到一個身影,就盯著她看,很快對方也發現了她,徑直走過來,倚在她身邊說:「你干坐著做什麼?」
昭昧說:「不做什麼。」
鍾憑欄察覺什麼,視線在她臉上逡巡,問:「誰又招惹你了?」
昭昧不客氣地說:「你。」
「喲。」鍾憑欄問:「我怎麼招惹你了?」
昭昧說:「你滿肚子的秘密,我什麼也不知道。」
「也是。」鍾憑欄雙手抱肩,道:「不如這樣。我說一個秘密,你也說一個,我們公平交易。怎麼樣?」
昭昧立刻說:「不怎麼樣。」
鍾憑欄忍俊不禁:「你可真機靈。」
昭昧總覺得她和自己說話時像在哄小孩,岔開話題說:「你那個朋友傷得可夠重的,現在還沒好嗎?」
昭昧記得,她常來明醫堂,為的是給朋友取藥。
鍾憑欄說:「就不許我和老趙關係好,時不時來看她嗎?」
「那你可真有空。」昭昧漫不經心地問:「這麼閒,平日裡是做什麼的?」
鍾憑欄揚了揚眉,打趣道:「我若是和你說了我做什麼,你也告訴我你做什麼?」
昭昧白她一眼。
鍾憑欄樂不可支,伸手去摸她的頭。昭昧別開臉。
這一轉眼,見到趙稱玄正往這邊來。她是從後院來的,走到昭昧身前,說:「你來得正好。關於江娘子的事情,我和你談談。」
昭昧又一次拍開鍾憑欄試圖摸頭的手,問江流水的情況如何。
江流水和陸凌空為了避開曲大的眼線,刻意鬧出大事,引來衙門追蹤,藉機光明正大地躲藏。所謂一群和尚沒水吃,一群人跟著她們,反而給了她們逃走的機會,只是為了方便,江流水不得不丟掉她的輪椅,躲在夏花那裡。但這不是長久之計,陸凌空離開邢州城之前,便將江流水轉移到明醫堂,畢竟,病坊里多出個殘疾人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趙稱玄也可以幫江流水關照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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