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雙腿,就失去身體的支柱,僅憑脆弱的椅子腳,根本不能支撐運刀的力道。但凡多用力一分,椅子就會不堪重負地搖擺,隨時可能就地解體。
所以,她們抽掉了力氣,只剩下最純粹的刀式。
昭昧自詡力量或許仍需鍛鍊,但在招式上,她師承將軍賀濤,在拿曲二做練刀的障眼法時,也曾受過他幾點指教,即使運用不夠成熟,技巧也該勝過大多數人。
但她輸了。
她輸了!
昭昧有那麼一瞬想把刀砸在地上,但當著江流水的面,她不以為意地說:「我輸了。」
江流水說:「你看起來沒正經和人打過。」
昭昧不甘示弱:「我能站在這裡,可是殺出來的。你應該見識過才對。」
江流水說:「和兵卒交手,也只是兵卒的水平。」
昭昧無法反駁。
她本來有和曲大交手的機會,可真對上,她必須保留。
只有和江流水……
昭昧眉毛一揚,說:「燕隼還活著。翅膀已經痊癒了。它會飛了。」
江流水有些詫異,似乎沒料到她會回答,又問:「那你放它飛走了嗎?」
昭昧臉色一沉,硬梆梆說:「沒有。」
她想要走,江流水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聽說,姓何的死了。」
昭昧停住腳步。
「仇人死了,不是該高興的嗎?」
昭昧轉身,說:「我們也有仇吧。」
江流水想了想:「應該沒有。」
昭昧說:「駝駝山的時候,你見我的眼神可不像沒仇的樣子。」
江流水雲淡風輕地答:「可能認錯了吧。」
昭昧沒追問。她只是不想回答江流水的那個問題。
何賊死了,無論是不是死得太輕易,至少,大仇得報,她應該開心的。可是,因為不是死在自己手裡,她半點也不欣喜。
甚至,她想,他不該死,他應該活著。
昭昧臭著臉走進後院,又臭著臉從後院走出,旁人都看得出她心情不好,想哄她幾句,只有趙稱玄直接扔來一包藥,說:「夏花那裡,再替我跑一趟,最後一次了。」
昭昧直接把藥砸回去。
趙稱玄被砸了個正著,回頭對上昭昧的眼神,她嘆口氣,又好好兒藥交到她手中。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