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河圖肯定地說。
眾人再度歡呼起來。
河圖看著她們的笑容,也情不自禁微笑起來。
宏璧拍拍她的肩膀,說:「多虧了你的計策。」
「其實也算不上。」河圖說:「我只是現學現賣而已。」
論兵法,她並不嫻熟,正因如此,她尤其注意學習。
如曲二應對東柵前來查探的小隊人馬時,曾以三輪為限,認為三輪之後,敵軍很有可能反推出她們兵力薄弱,此時則需反其道而行之,以大軍壓上。
又如臨行前江流水那番「田忌賽馬」的典故,說的不過是以儘可能少的力量應對最強大的敵人,以換取餘下更多的力量來支撐整個戰局的勝利。
多方經驗拼湊成環環相扣的計劃,事實上,連她自己也不確定能夠走到哪一步。
所幸,她贏了。
她們成功截斷東柵兵的支援,完成了自己的任務。
然而,淮北城的戰況究竟如何,她們仍不知曉。一連幾日,沒有任何消息傳來,她們只能原地待命,又擔心東柵兵捲土重來。
勝利的喜悅漸漸沖淡,宏璧找到河圖,憂心忡忡地問:「她們該不會以為我們贏不了,就直接把我們扔下了吧。」
這是許多人的擔憂。
「不會。」河圖說。
她不相信曲准部下那些士兵,更不會寄希望於張仟長為代表的那些將領,但曲二總會來的。
曲二來了。
他是獨自一人來的。遠遠看時,瞭望的士兵只見到單人一馬,還有些奇怪。很快,離得近了,有人喊出了聲:「是曲仟長!」
他在營前勒馬,馬兒慣性使然地掂掇著步伐,打個響鼻,噴出滿腔煙塵。
曲二下馬,將馬韁遞出。剛走出幾步,便與河圖迎面相逢。
他站住了。
河圖也站住了,笑道:「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怎麼會。」曲二道:「我但凡活著,也得來確定你的生死。」
河圖無言片刻,攤開手臂,說:「你看到了,我還活著。我們還活著。」
「嗯。」曲二淺淺笑開,眼底泛著細碎微光:「活著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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