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為了此事。」曲准笑盈盈道:「河圖帶兵立功,我喚她來, 自然是為了犒賞。」
「那也該經由我來傳喚。」昭昧不依不饒道:「你帶了她把門一關,誰知道你們究竟談些什麼?」
曲准失笑, 被冤枉似的略帶無奈,轉向河圖:「公主不妨問問河圖,便知我所言不虛。」
昭昧沒有回頭,把手掌攤開伸過去,蠻橫道:「若是犒勞她們,我才是她們的主人,也該犒勞犒勞我吧?」
那手掌幾乎抵到曲准下巴上。他稍稍讓開,給幕僚使個眼色,說:「公主說的不錯,是准考慮不周,這邊囑咐人備好厚禮,送到您府上去。」
「這還差不多。」昭昧的怒火來得快也去得快,人也風風火火,得了回應便帶著河圖要走。
曲准叫住她:「公主留步。」
昭昧回身:「還有什麼事兒?」
曲准謙遜低眉:「公主即將出孝,准已備下典禮,屆時請公主除服。」
昭昧將他從頭打量到腳,正過身來,冷笑:「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曲准抬眼,微笑:「除服後,公主也該考慮訂婚事宜了。」
「曲刺史當真是心急得很。」昭昧奚落:「一日都等不得。」
曲准神色如常,道:「邢州兵馬已攻入揚州腹地,不日將攻取揚州城,屆時,整個揚州皆歸準的名下。待准自揚州歸來,便屈尊公主下降以成婚禮,正合雙喜臨門。公主以為如何?」
昭昧問:「我說不呢?」
曲准道:「如此吉日,公主合該滿意。」
「呵。」昭昧道:「既然如此,又何必問我!」
她不再理會,帶著河圖離開。
回到日居時,正遇到曲二前來。碰面時他微有詫異,昭昧便緩下緊繃的臉,招呼著一同落座,卻好一會兒沒說話。
李素節問她怎樣,她將出孝、訂婚乃至成婚之事說給她,又很快撂在一邊,考慮起當下最要緊的事情,問河圖曲准究竟說了些什麼。
河圖如實回答,又說:「我沒答應。」
事實上,只要見到曲准,她便忍不住想起秋葉,也想起秋葉曾說過對曲準的評價。
——他這個人,總覺得自己和別人不一樣,喜好也要和別人不一樣。當初看中我大概就覺得我夠特別,平素最愛我沖他使性子,我也就裝模作樣地跟他甩臉子,他便越看越覺得我好了。其實啊,都不過是那麼回事兒,真要扔起來,管你是什麼樣的人,他才不在意呢。當初娘主把我撇出去,要說裡面沒他的意思,我可不信。
因了這話,再想到那失而復得又許久不見的妹妹,河圖對曲准,連敷衍的客套都擺不出來,拒絕時也乾淨利落。
李素節聞言,卻說:「其實你該答應的。」
「答應?」河圖愕然:「你們要我做他的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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