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素節忍俊不禁。這件事情,哪裡瞞得過她。可她自蛛絲馬跡中知曉,又與昭昧親自帶著點驕傲和驚喜來和她說,感覺別有不同。
只是這情緒遭曲芳洲打斷,昭昧反而裝起了泰然自若。
李素節也就跟著波瀾不驚地微笑:「恭喜,三喜臨門。」
昭昧瞥她一眼,不滿道:「你瞧著一點也不像恭喜的樣子。」
「哪裡。」李素節說:「我立刻吩咐廚房做些紅蛋,不管誰來了都要她們吃一顆再走,這樣總算恭喜了吧。」
昭昧忍不住笑出聲來,又問:「我倒是比較好奇,既然女子都有此事,那她們在軍中又是怎麼處理的?」
「果然要自己有,才想起旁人也有吧。」李素節調侃一句,笑道:「我早些時候問過,如今她們的訓練方案,採納趙娘子的建議,按強弱分作三種,每種十日,不拘順序,只要每月都完成一次就好。這樣一來,大家可以根據自己的身體情況,選擇合適的安排。」
昭昧點頭。
時候不早,邀請的客人們陸續來到,李素節也和昭昧確認:「你要直接加簪嗎?」
「嗯。」昭昧說:「梳個頭而已,用不著一群人來看。」
成人禮這樣的事情,通常都由長輩主持,但昭昧沒有長輩,唯有李素節可堪此任,她便親自為昭昧梳頭。
梳到一半時,門口多了個人。
昭昧不耐煩李素節的鄭重,初時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後來不耐煩了,眼神到處亂飛,就見鍾憑欄雙手抱胸倚在門邊,正認認真真看她梳頭。比她更認真,又好像出神。
昭昧驚詫:「你怎麼來了?」
鍾憑欄索性走進來,笑道:「這麼不歡迎我。」
昭昧想問李素節怎麼請了她,可腦袋轉不了,只能放棄,道:「我們可沒這麼好的關係。」
「這麼說我就傷心了。」這麼說著,她臉上卻帶笑:「按年紀,我也算你的長輩吧,不請我來主持就算了,連看也不許。」
昭昧道:「這有什麼好看的。」
「是沒什麼好看的。」鍾憑欄說著,目光落到梳妝檯上。
梳妝檯上東西少得可憐,一眼望去,清晰可見。尤其引人注目的,便是那支孤立於其它所有的簪子——倘若不是為了這支簪子,昭昧大約連加簪也不耐煩。
鍾憑欄的目光停在上面,不由自主地去取:「這是……」
「簪子。」昭昧岔斷,奪過簪子遞給李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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