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圖道:「配合我們練兵的事情,還是要繼續的吧?」
「那都是小事兒,包在我身上。」陸凌空心情好了,也好說話起來,不知不覺的,又蹺回了二郎腿,正要晃,忽然想起什麼,道:「那這次是我的軍隊,我能起個名字吧?」
「不能。」昭昧乾脆利落道:「我已經想了名字。」
陸凌空將要反應,昭昧吐出三個字:「陷陣營。」
陸凌空閉上嘴巴,又張開嘴巴,贊道:「真是個好名字!」
會議散場,李素節留下來。
待其她人走淨,昭昧才說:「我還是有些擔心曲二。」
四人中,唯獨曲二與她利害關係與眾不同。為了自身安危,她不能錯過揚州城一戰的最佳時機,勢必要將曲准誅殺,為了實現軍權的和平過渡,她也必須藉助曲二的力量。在這雙重利益交織之下,由曲二接管邢州是必然選擇,但不是最佳選擇。
曲二的立場實在是不夠明晰。其她人走到今天,為了什麼尚能推測一二,唯有曲二,一切仿佛只是隨波逐流,身後總有力量推著她向前,她也就順勢而為,唯獨殺曲准在她計劃之中,而旁的,她似乎都沒有興趣。
征戰沙場的豪情,她沒有。建功立業的執著,她沒有。證明自我的追求,她也沒有。
似江流水,手中無兵,立場尚可以後放,但是能左右局勢的十幾萬兵馬放在曲二手中,便成了風險。
昭昧為此困擾:「她似乎沒什麼想做的。」
李素節卻道:「能夠明確知曉要做什麼的,畢竟還是少數吧。至少她知道什麼是不想做的,這已經夠了。」
邢州局勢尚在微妙之間,實在不宜倉促動搖,昭昧也就撂開不想,這才發現李素節手中多了本冊子,問:「這是什麼?」
李素節遞給她說:「流水的禮物。」
昭昧接過來,一眼見到書名:「輿圖?」
「嗯。」李素節道:「北方輿圖,涉及汝、幽二州。」
昭昧道:「不知精確度幾何。」
李素節道:「出自她的手中,應該不低。」
昭昧笑起來,捧著書說:「那這就是我今年收到的最好的禮物了。」
說到這,臉色忽又耷拉下來,不滿道:「你怎麼把鍾憑欄也請來了?」
李素節道:「畢竟是為我們出錢的人。」
昭昧也明白這個道理,可還是不高興,在李素節面前,她自然地表現出來,皺眉道:「她看起來笑眯眯的,心裡頭事情可多著呢。」
「你不是想要去她的慈幼堂看看嗎?」李素節道:「我和她提了句,她說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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