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圖拽了拽她袖子,但那點力道,陸凌空根本沒感覺。
曲芳洲微笑:「天生的。」
陸凌空捏著下巴又看了幾個來回,連聲道:「怪不得。怪不得。」
她慣常與曲芳洲不對付,這會兒更不收斂, 打量清楚了, 靠回椅背, 雙手環胸,懶散道:「當初我還尋思著,你別像我當初那樣,被上武軍那群污糟男人帶壞了,沒想到——你是這麼個像我法兒。」
「不敢當。」曲芳洲道:「論我本心,不曾似陸都尉在駝駝山時那般自覺。」
「嘿, 你——」陸凌空坐直了身體, 將要開口,昭昧一聲打斷:「說正事。」
河圖道:「二娘公開身份的確會引起軒然大波, 但會不會言之過早?」
曲芳洲表態道:「此事需要時機,越是拖延, 越是難以抉擇。就我個人而言,我不想再等了。」
李素節道:「最好的時機自然是一切塵埃落定、即使公開也不會影響局勢的時候。但二娘長久以男身行動,於我們也多有不便,眼下這一箭雙鵰的機會,實在難得。」
昭昧道:「只希望他們能用好這把柄。」
曲芳洲麾下的幾名將領,這幾日見到曲芳洲時,總覺得哪裡不對,又說不出所以然來,一次相聚,幾人碰頭交流,忽而豁然開朗,察覺究竟有哪裡不同。
「喉結!刺史的喉結呢?」
幾人面面相覷,不太確定地問:「刺史原來有喉結的吧?」
可喉結這樣的事情,誰也不會單獨關注,這麼拎出來問,竟沒人能確切地說清楚,恍惚間好似她從前就沒有喉結,這點怪異也就被拋在了腦後,時日稍久,沒有喉結也看著順眼起來。
但是又過了一段時間,他們察覺刺史還是有哪裡不對。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他們直接私下聚會,討論究竟是哪兒來的違和感。突然,有人一語道破。
「刺史的胸肌怎麼突然這麼明顯了啊?」
有人說了這麼一句,此後,大家都開始觀察,越看越覺得,說是胸肌好像也不對。
將領們仍在咂摸著怎麼回事,上武軍中已經有人更早發現了端倪。
按照昭昧的計劃,在倡肆徵兵已推進了幾次,招來的人手,除了按照馬匹比例歸入陸凌空的陷陣營,剩下的便做了上武軍,她們在日常練兵時能見曲芳洲幾面,很快就意識到,那與其說是變化明顯的胸肌,倒不如說是直接換了性別的胸。
曲芳洲是女人。匪夷所思又好像理所當然。
不說曲准當初到底把她當女當男,單說刀鋒營和陷陣營的統帥都是女子,那麼上武軍的統帥也是女子,完全在情理之中。
——個鬼。
這可能簡直如晴天霹靂,把軍中不少戰士劈得神志不清。可私下傳得怎樣瘋狂,都還沒膽量搬到檯面上。
終於,在曲芳洲有意無意的暗示下,有將領借敬酒之際,似隨口一提,道:「最近軍中訓練枯燥,竟有人開起了刺史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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