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在湖畔停馬,躺倒在草地上,青梗已經泛黃,河圖銜了一根在口中,仰頭看一碧如洗的天空,鼻腔中是清冽微涼的空氣。她悠悠地吐息:「真好的天氣啊。」
曲芳洲綁過馬,信步走來,在她身旁坐下,怔忡地看著河水,拈起石子打了個水漂。
河圖扭頭:「怎麼不說話?」
曲芳洲忽然起身。
河圖以為有事,跟著坐起來:「怎麼了?」
下一刻,便看到曲芳洲脫掉了外衣。她正莫名,接下來,又見她脫掉了內衣。
河圖微愣時,曲芳洲已經脫得乾乾淨淨,像來時那樣赤裎。
河圖不是初次見到她的身體,畢竟在那些幾乎要忘記身份的年紀里,曲芳洲全靠在她的領域中休憩,才能夠維繫那在外時不斷遮掩而削薄、連自己也鮮能窺探的自我認知。
可那時在屋裡,她總緊閉門戶,幫助保守這秘密,而現在卻是在幕天席地……
是了。現在她可以幕天席地了,坦蕩地面對自己。
曲芳洲自顧自地做完一切,扭頭,眸光映著湖光,興奮道:「我早想這樣做了。」
河圖又懶懶地躺回去:「是啊——」
話尾仍盪在空中,曲芳洲就一個猛子扎進了湖裡!
河圖嚇得又坐起來:「天這麼冷!」
曲芳洲沉在水中,良久,豁開一道水花,露出頭來。她捋起頭髮,眉目疏朗:「怕什麼,我冬天還能游泳呢。」
河圖哭笑不得,又有些羨慕。即使經歷了長久的訓練,她依舊不能在這樣的天氣下水,只能坐在旁邊,看曲芳洲在水裡游來盪去地——洗澡。
不過,河圖想,至少她洗澡時從來光明正大。
酣暢淋漓地洗了澡,曲芳洲從水中走出,河圖把衣服遞去,為她抵擋些冷意。
曲芳洲穿過衣服,兩個人肩並肩地躺在草地上,看天上白雲慢騰騰地飄,心境也跟著慢下來。
慢慢的,河圖有點困了,眼睛將闔未闔,忽聽聲音傳來:「不知道魚兒會不會咬鉤。」
這情狀,怎麼看也不像討論這問題的時候,可曲芳洲說了,河圖縹去睡意,道:「這麼能沉得住氣的話,或許是根本就放棄了呢。」
曲芳洲道:「那自然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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