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搬到他媽那邊住的那段時間,他強行逼自己戒了一段時間,後來菸癮死灰復燃,變得更大了。
陳遂手伸進抽屜,又要再拿一包,指尖觸碰到一個柔軟的東西,頓了頓,他把它拿了出來。
一隻巴掌大的垂耳兔玩偶。
隔了很多年,那畫面還清晰地浮現在她腦海里——
漂亮得像瓷娃娃的小女孩站在他病床前,拎著這隻兔子玩偶和一隻小熊的,模樣很認真地問他:「這是我最喜歡的兩個娃娃啦,送給你一個,免得你以後晚上一個人在病房裡睡覺會孤單,你想要哪個呀?」
那時的他覺得可笑,覺得這人傻透了,哪個十歲的小男孩會喜歡這些兔子熊的。
但他不說話,小女孩就一眨不眨望地望著他,他最後指了這隻兔子。
兩隻長耳朵耷拉著,看著很乖,還傻乎乎的,和她有點像。
陳遂垂眸看著手裡的那隻小兔子,還是很新,絨毛摸著很柔軟。
心底的那股躁意和戾氣,很神奇的一點點消弭於無,卻有種要命的不甘和心疼攀爬上來。
他這樣的人,爛在泥濘里都沒關係,可那樣的小少女,就應該一直生活在象牙塔,無憂無慮,不識人間的苦。
憑什麼讓那些不好的事發生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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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遂到教室時,許皎正在給向詩琴講一道英語題,見他來了,她把椅子往裡挪了挪,給他騰出進去的位置。
他坐了進去,耳邊是她耐心又溫柔的聲音,邊講還邊給對方在演算紙上寫著。
向詩琴聽懂了:「啊啊啊皎皎也太厲害了,物理那麼牛逼,英語也好好!等期中考試分班,你肯定是去最好的1班了,」
「就是到時候我就見不到你了,想問問題也問不了了。」她又沮喪道。
許皎是新轉來的,沒有之前的成績做參考所以被分到10班,而一中的規矩,就是把每次考試的年級前五十調到一班,這對於許皎來說完全不是問題。
「不要緊,到時候課間了你還可以來找我。」她溫聲寬慰。
等向詩琴拿著習題冊回去後,許皎便拉開筆袋的拉鏈,從裡面拿出兩張二十的紙幣
她側過身遞給陳遂,語氣誠摯: 「昨晚那袋紅糖和暖寶寶的錢,謝謝你。」
陳遂伸手拿過了那兩張錢,隨意地塞進褲兜。
既然她不想欠著他,他就不讓她有任何虧欠感,兩人最好也是保持著互不相干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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