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今晚沒小熊抱著就睡不著了？」陳遂輕笑了聲，逗小孩子的語氣調侃她。
他給買的那隻卡通熊玩偶被她天天抱著睡，早上他給洗了，結果今天沒出太陽，在陽台晾了一天還沒幹。
許皎從接完那通電話起心口就有種沉甸甸，鼓漲又發酸的感覺，在這黑夜裡聽著他溫柔帶著笑意的嗓音，那種感覺就更強烈了。
「是啊。」她身子拱了拱，從自己的被窩挪到他的被窩，雙手環住他腰，臉在他懷裡蹭了蹭，像粘糊親人的小奶貓：「那今晚我要抱著你睡。」
陳遂呼吸一窒，被她出乎意料的舉動和撒嬌的語氣和舉動弄得。
不是沒抱過，可頭一回是在夜裡，在她的床榻上，那種感覺就很不一樣。
枕頭，被子，還有她身上，都是那股好聞的氣息，一半是沐浴露帶出的玫瑰味，一半是她本身就有的，甜甜的，牛奶一樣的味道。
她小臉就貼在他胸膛上，軟綿綿的呼吸透過睡衣滲進來，像要在他身體裡燃起一把火。
陳遂心臟重重地跳動，努力維持住一份沉穩鎮定的表象，手臂僵硬又遲緩地抬起來，給她把後背那兒沒蓋好的被子往上掖了掖。
然後也將她抱住。
這已經是有些難忍的程度了，又見懷裡溫軟的少女輕輕問：「你知道法定的結婚年齡是多少歲嗎？」
陳遂還沒具體去了解過，啞著嗓子不確定道：「應該是二十幾歲吧？皎皎怎麼突然問這個了？」
許皎從他懷裡仰起頭，烏黑的眼瞳看向他，一眨不眨，聲音小小的，有些害羞，但更多的卻是認真。
「因為我好想嫁給你。」
一句話在陳遂心底掀起山崩海嘯。
「就是我還沒滿二十二歲，不知道到了沒……」
沒等她說完，少年翻身壓了上來。
唇被封住，她不知道剛自己那句話對一個男人有多麼大的殺傷力，也就不明白好好的怎麼親上來了。
卻也順從無比的張開嘴。
陳遂沒將全身的力卸在她身上，他手肘撐在床上，手掌滑進睡裙的下擺撫著她微微凹陷的腰窩，另一隻反扣著她的手。
掌心貼著掌心，十指緊緊相握。
像有火焰在身體裡燒，又像什麼在胸膛里橫衝直撞，心潮洶湧澎拜得快要炸開，只能不斷吻著她來疏解。
漸漸又覺得這樣不夠，他換了個姿勢，側過身將人帶到懷裡，腿橫過她腰間，手往上按住她凸起的蝴蝶骨，摟得密不可分，想要嵌進他身體裡一樣。
這幾年下來許皎是會親了的，可今晚卻有點跟不上他的節奏，他吻得好深又好用力，帶著幾分迫切。
這一記吻太久了，她被吮得舌根發麻，腦袋缺氧得有種要昏過去的感覺，實在沒法，哼哼唧唧喊他的名字：「陳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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