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
禹景澤掏出手機,說:「我回一些公司的消息。」
裴茉於是點點頭。
「浴室里的東西你隨意用。」他說。
「好。」她答應。
話音落,裴茉把身上戴的首飾都摘下,擱在梳妝檯,高跟鞋也很快脫下,換上拖鞋,就進了浴室。
浴室門關上,禹景澤剛坐在沙發,沒一分鐘,浴室門開了。
他看過去。
深色玻璃門開了一點,女孩腦袋冒出來,臉巴掌大,門遮住身體,卻不經意露出一點雪白肩頭。
聲音訥訥:「那個,我沒帶睡衣。」
她的行禮都送到禹景澤獨居的別墅,忘記今晚要在江宅住一晚該帶件睡裙。
男人聽著,站起身,去到衣櫃裡拿了一套他的睡衣,走過去遞給她。
深長的眼稍低,落在女孩清透得水潤的眼眸,許是身份允許,她接衣服那一刻,禹景澤目光很輕地往下滑落一眼。
一瞥而見的鎖骨,雪白伶仃。
「謝謝。」
拿過衣服,門關上。
一門之隔浴室里,裴茉穿著抹胸內衣,懷裡抱一套絲質柔軟的男士睡衣,輕輕呼了口氣。
好緊張。
只是要在他的房間裡洗澡,知道他在外面,她都覺得臉蛋發燙。
果然還是太快。
從初見到結婚,也不過半個月而已。
裴茉把睡衣折好放在干間,這個時間泡個澡也不晚,但她心情慌,於是去了淋浴間。
浴室壁龕里放著男士的洗髮露和沐浴露,她邊打量香型,邊讓自己放鬆。
房間裡,禹景澤坐在靠近陽台的沙發,旁邊開了一盞地燈,拿手機回白日裡沒來得及看的信息。
浴室里細細的水聲飄在耳邊。
他低斂眼,襯衫衣扣未多解一顆,衣冠楚楚,手裡一本正經地劃看城南項目的計劃書。
但時間越久,手指在手機屏幕滑動的動作,越漫不經心。
過了一會兒,水聲停止,大約在十分鐘後,門開了。
男人的睡褲太長,她穿著不方便,只穿一件上衣,好在長度夠,灰銀色絲質衣料下擺剛好遮到大腿。
她頭髮吹乾,披散在背,臉蛋與脖頸皮膚透著被水汽蒸騰的粉嫩光感,懷裡拿著疊好的旗袍禮服。
禹景澤抬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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