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後,一份火腿蛋包三明治和包菜沙拉,賣相漂亮地端到了她的餐桌上。
她拿起刀叉,切了一塊吃。
禹景澤端來兩杯咖啡,擱她手邊一杯,「合太太的胃口嗎?」
裴茉眯起眼,嘴裡含著東西含糊道:「不錯。」
她咽下後,補充一句:「好好吃。」
禹景澤勾了勾唇。
吃過早餐,從家裡出來,在出發去商場之前,禹景澤手搭在方向盤,沒立即開車,手指輕微動了動。
昨晚的事,她早晚會知道的,至少在警方調查時,也需要聯繫裴茉本人。
禹景澤側過頭,溫聲說:「有件事,我要跟你說一聲。」
五分鐘後,裴茉坐在車裡,因為突然得知裴妍欲意加害她這件事,怔愣了好一會兒。
對於裴妍對她的惡意,她極為氣悶,除了她自身體安危之外,那天如果她真的被害到了,將會連累到整個演出,會耽誤舞團里的所有人付出的辛苦。
這是她不能容忍的。
不過幸好,這件事被禹景澤阻攔了,她暗吁了口氣,心底那點氣憤和餘悸漸漸散去。
按照禹景澤所說,目前證據確鑿,即已經報警,雖是未遂,但裴茉屬於故意傷害的刑罰是跑不掉了。
她問:「那你是怎麼提前知道這件事的?」
禹景澤:「辛唯月告訴的我。」
裴茉哦了聲,原來辛唯月那日來找禹景澤,是好心來告訴這件事。
她眼睫低垂,心裡忽然覺得五味雜陳。
她從小沒對裴妍做任何不好的事,就算偶爾她不忍耐裴妍的欺負,會回擊,何至於讓她恨到做出傷及她性命的事來……
思緒惹得她頭疼,裴茉抿了抿唇,拋開這些不值得再去想的人和事。
情緒冷靜幾分,她聯想起今早的簡訊。
裴茉握了握手機,神色凝肅地問禹景澤:「我爸爸今早給我發了消息,有想和我緩和關係的意思,他是不是跟你要了什麼好處?」
裴茉太清楚裴長峰這個人,就算裴妍對她做出這種事,他顧忌秦如之的資產,也不會為她做主,之後把裴妍送出國。
除非,裴長峰有了更獲利的選擇。
裴茉皺眉:「他是不是用送裴妍出國這件事,跟你換了什麼?你答應他了?」
禹景澤沒刻意隱瞞,告訴她:「是我主動跟你爸爸換的。」
他低聲道:「裴茉,有件事你要清楚,如果他對你來說是個好父親,我給他的東西,會比現在要多很多。」
這個道理她清楚,他們這種家世,婚姻帶來的利益交換是很尋常的事,但這件事的初衷,不該是被迫的。
裴茉心情複雜,而且這樣一來,她好像欠禹景澤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