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著男人, 忽然想起那一年再遇見後,二十出頭的男孩子, 他的模樣沒有太多改變, 她一眼就認出了她的小哥哥。
但相比十八歲溫柔的少年, 他身上冷淡的氣質仿佛是另外一個人。
在她不知道的那幾年裡, 他一定發生了什麼,還有大二學期結束,禹景澤突然和所有同學失去了聯繫,半年後才聽說他去了國外。
她想一點點了解他的過去,如果,他願意告訴她的話。
同學錄和小熊擱在地板一邊,裴茉繼續整理東西,輕聲開口:「對了,你現在好像不抽菸了,是戒了嗎?」
「算不上戒,」他唇邊淡彎,拿起地上的小熊,「只抽了那一次。」
他在說相遇那晚的那次,裴茉翻到一張作文獎狀,又問:「那你當時為什麼抽菸呀,是,心情也不好嗎?」
空氣里安靜一秒。
禹景澤嗯了聲,小熊的短毛在他掌心的里捋得順帖,他聲音平靜溫淡:「那天,是我父母出車禍不久。」
裴茉整理東西的手頓住,驚訝地看向他。
大腦空滯了好幾秒。
她心口涌動著情緒,好半響,喉嚨里吞咽了下,話說出口時,帶著一點酸澀:「那你……那時候還有心情照顧我。」
「沒辦法,」禹景澤捋完小熊的毛,看向她,眼底笑得溫柔:「誰讓那時你這個小朋友,哭的那麼可憐,我想不管都不行。」
他區起手指,敲了敲她額頭,後怕的語氣:「幸好你遇見了我,當時要是被哪個壞人給抱走了,我現在可就沒老婆了。」
他在故意開玩笑,在逗她,但裴茉鼻子卻發酸。
她完全沒想到,那時候,他的小哥哥竟然經歷著並不比她少的難過……
她低著腦袋,心臟被複雜又心疼的東西包裹,但又似含著溫柔,一下一下鼓動著她的心跳。
不管是當年的少年,還是現在的禹景澤,有一樣是真的從來都沒有變過。
他真的,是個很好的人。
值得她喜歡。
她抬起頭,雖然過去了那麼久,裴茉還是想問一問,「那在那時候,身邊有人安慰你嗎?」
禹景澤點頭,「那時候,外公每天都會給我打電話。」
裴茉嗯了聲。
她能猜想到,他和外公那時候的傷心,她聽大伯提起過,好像是禹景澤父母在國外意外去世後,外公的病情也受了很大影響。
裴茉不再提起這麼難過的事情了,這時擱在腿邊的手機震動,她緩慢地拿起,看一眼。
是舞團編舞老師的消息,想和她下午討論這次演出後,在編舞上再能進的細節。
裴茉低頭回著。
對面的男人在她看手機時,悠悠地拿起了她初中時獲獎的獎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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