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茉往旁邊看了眼,禹景澤已經起床了,大床柔軟的被子裡,空蕩蕩的。
她慢慢坐起身,懶洋洋去拿床頭的水,喝了幾口。
她身上穿著昨晚禹景澤幫她換的睡衣,那件浴袍昨晚墊在她身下,已經沒眼看,後來被禹景澤扔進了洗衣機里。
裴茉想起那時,她累得要命,男人還有力氣收拾東西,忽然有點一言難盡。
是她太嬌氣了,還是男女之間的體力差異,原本就是如此。
裴茉摸了摸鼻子。
而後水杯放下,掀開被子下床。
進到浴室里,站在鏡子前,看見脖子上的點點紅印,裴茉抿唇,又順著衣領下拉,看了一眼。
全是紅的。
有深有淺。
這些痕跡,讓昨晚的回憶在腦海里無限放大,裴茉捏著領口衣料,手指下意識漸漸捏緊,在安靜的浴室里,想得自己臉上一陣陣地紅。
她手背摸了摸臉,緊忙洗漱從浴室出來,而後從衣櫃裡找了一件高領的衣服,換上,這時候房間的門開了。
禹景澤一身家居白上衣黑長褲,乾淨利落,看向床這邊時,臉上的笑神清氣爽,「我猜你應該醒了。」
他走過來,目光輕輕打量她的模樣,低聲問:「下樓吃飯,還是我端上來?」
裴茉衣服還沒穿完,她微微側過身,避開男人的視線,手指扣著雪紡衫的領口。
輕聲問:「張姨在樓下嗎?」
「在。」
「哦,那我下樓吃。」
要是被張姨知道,她事後連樓都不下來,那就丟人死了。
禹景澤也瞧出了她的意思,沒多說,目光看了眼女孩的後背,衣服扣上時,蝴蝶骨上隱約露出了裡面細帶的痕跡。
換好衣服,出了房間往樓梯方向走。
裴茉看他一眼,恰和男人的目光對上,「……你幹嘛總看我?」
禹景澤低眸,溫聲道:「我在注意,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
男人眉骨高,鼻樑英挺,深長清雋的眼認真瞧著人時,顯得格外好看。
再含著溫柔的笑,憑誰看一眼都難以抵擋的心動。
而他此時這副正經的樣子,讓裴茉腦海里浮現的是,他昨晚把她抱到浴室里,輕哄著使壞的模樣。
清冷的眼尾含著情愫,深深地望著她。
冷峻又迷人。
裴茉心口咚咚地敲著,慢慢挪開眼,輕咳一聲,帶一點指責的語氣。
小聲喃喃:「那個,全紅了。」
「哪個?」
她抿唇,「你捏的。」
安靜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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