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落在女孩卷翹的睫毛,那雙清透無暇的眸子裡很乾淨,欲言又止,又含著明顯的關心意味。
禹景澤垂在褲邊的手指動了動,繼而低聲笑了下,「先吃飯,然後你想問什麼,都告訴你。」
裴茉愣了兩秒,隨即點點頭。
不多久,助理送來了兩份午餐,吃完飯後,禹景澤去辦公室單獨的茶水間,煮咖啡。
裴茉跟了過去,一杯濃香的美式先遞給她,她接過,抿了口。
禹景澤在倒第二杯時,主動開口:「是想問,我那個舅舅麼?」
咖啡的熱氣飄過眼睫,裴茉溫聲說:「你們關係好像特別不好,我也從來沒聽外公提起過你的舅舅,他……是不是做了傷害你的事?」
「還有,我之前查過,你舅舅在江氏完全沒有股份,這很奇怪。」
正常來講,就算外公擇才而繼,看重禹景澤的能力和處事魄力,但自己的兒子在江氏也會有一席之地。
禹景澤低眉,唇邊彎起一點笑,緩緩看向她,「還查過這些呢。」
裴茉抿抿唇,「只是查了股份這方面。」
禹景澤端起咖啡,半倚在台邊,聲音低沉:「嗯,他是被外公收了所有股份,趕出江家的。」
沒等她問,禹景澤直接告訴她。
「因為想殺我。」
裴茉驚怔住了。
他們這種圈子裡,為爭奪金錢利慾,不乏有人產生傷害至親的想法,但裴家一向還算兄友弟恭,所以聽見這些,裴茉震驚的情緒難以掩飾。
同時她卻留意到,禹景澤在提起這件事時,眼裡無一絲之前在樓下見到那人的冷戾,散漫的語氣里卻是不屑一顧。
仿佛對於他舅舅想殺害他,是一件並不值得在意的小事。
此時,裴茉腦袋裡莫名就冒出了一個猜測,她握了握咖啡杯,低聲問:「那他,是不是還做過什麼?」
茶水間裡安靜無聲,禹景澤長睫垂下,在她看不見眼底情緒時,低聲開口:「我父母的車禍,和他有關係。」
得到確認的這一刻,裴茉腦海里浮現之前,中年男人邊笑嘴裡邊叫出的那一聲阿澤,她緊緊捏住了杯子,那人做出了這些事,竟然還在禹景澤的面前晃,想到這裡,她的手都在抖。
她隨即問:「那他為什麼還敢來找你?還有,他害了人怎麼現在還好好的?」
「外公怎麼只把他趕出江家,沒有送他去坐牢!」
「是,是因為,」裴茉氣息微微亂了,「外公偏護他了……」
禹景澤抬眸,注意到她發顫的眼睫,手也在抖,他頓了下,而後輕輕把她拉到身邊,安撫她情緒,「外公他不知道這件事。」
裴茉一愣:「……什麼?」
禹景澤:「外公當時的身體狀況,不適合知道這些。」
裴茉動了動唇,想說那之後呢,話到嘴邊卻咽住,想起外公的病情是從禹景澤父母車禍後,每況愈下,所以他是為了外公的身體,將這件事一直隱瞞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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