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景澤唇邊彎了彎, 目光落在她臉上，盯著看了一會兒。
裴茉微楞：「怎麼了？」
禹景澤低頭湊近，眼裡露出一絲促狹：「口紅花了。」
裴茉一怔，拿手背去擦：「難怪剛才路上有人看我，你怎麼不早告訴我呢。」
「沒有很明顯，」他盯著她這副模樣看，溫聲笑：「好了，早點回去休息。」
裴茉點頭：「那你飛機落地，給我發微信。」
落地估計要凌晨了。
禹景澤：「微信不發了，明早我電話叫你起床。」
聞言，裴茉哦了聲。
道別後回了酒店。
演出是隔日一場，第二日照常有演出的彩排。
後天的演出，因為首場演出的成功，票依然賣得非常好。
劇院後台。
裴茉坐在化妝鏡前戴著髮飾，旁邊的蘇曉玉笑嘻嘻道：「裴茉姐，我們酒店房間裡的玫瑰，今晚會換新的一束嗎？」
「也許吧，」裴茉看了眼手機，距離演出還有幾個小時，她笑了笑：「應該會換的。」
這樣期待著直到演出之前的一個小時，裴茉接到電話。
電話里的背景很安靜，禹景澤嗓音沉澈：「公司臨時有事，沒有趕上飛機，抱歉啊，演出過不去了。」
裴茉手機貼在耳邊，「沒事，你忙你的。」
男人嗯了聲，溫聲道：「專心演出，我晚點再打給你。」
裴茉應著，聲音輕軟：「好。」
掛了電話，一個小時後，演出開始。
順利地表演過後，謝了慕回到後台，有人來給裴茉送了花。
是那日接機的酒店經理，送花卡片上是禹景澤的名字。
裴茉抱著花，唇角漾著弧度，給他發微信：[花收到了。]
晚點時回到酒店，她洗完澡，躺在床上一邊刷這次演出在網上的反響，一邊等他的電話。
臨近十點鐘，電話響了。
男人低沉的聲音傳來，「到酒店了？」
「嗯。」裴茉窩在被子裡，聽他說公司里的事忙完了，跟他聊天：「今天演出結束後，有幾個粉絲特意在劇院門口等我，跟我要簽名，我好高興。」
對面電話里聽著她笑吟吟地聊著，不時應著話，不知不覺間，裴茉慢慢有了困意。
另一邊，禹景澤站在江宅的房間陽台邊，聽著手機里女孩漸漸發輕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