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凰伸手扯住青梧的衣領,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威脅」道:「你是我師父!你會的都該教我!」
灼凰道心破後的神色,著實靈動,同從前人間時那個小姑娘別無二致。青梧不由失笑,伸手扣住她的雙腕,隨即翻身而起,反將灼凰壓在了榻上,岔開話題道:「誰想做你師父?」
說罷,青梧氣息微促,吻重落在灼凰唇上,怎知灼凰卻一側頭躲開,伸手捂住他的唇,不給他親。
灼凰臉頰泛紅,氣息亦亂,眼裡神色卻很是倔強,她望著青梧道:「既然你說了,那這樁事你就得跟我說明白!你說你不是三玄,那麼從此刻起,你是我的師父,還是我的夫君?」
「夫君!」青梧望著她的眼睛,回答得毫不猶豫,斬釘截鐵!
說著,青梧膝蓋下落,隨即灼凰的裙擺便鋪開至榻兩側,青梧眸色間似有火在燃,一字一句地對她道:「若非豐州那夜之後,我肺寒入體,身體羸弱,你以為你能跑得掉?早就是魏夫人了!」
他那時的身體狀況,確實是活不長了,不能平白耽誤她。
灼凰眸中倔強之色軟和下來,笑意羞怯,連語氣都變得溫柔了不少,神色間還有些得意:「師尊那時候便想做我的夫君了?」
這般溫柔小意,恍如閨。房。榻。幃之樂的場景,青梧著實是無力抵抗,他「嗯」了一聲,氣息再復粗。重,抽開灼凰腰封上的束繩,吻如雨般落下,隨即便帶著灼凰以神境去了棲梧峰靈池之下的水晶殿。
一個時辰之後,日已高升,陽光如碎金般灑在靈池表面,靈池裡亦投下舒適且不刺眼的光線。
灼凰氣海內的靈氣,一直未停止逸散,此刻師徒二人坐在水晶台上,灼凰背靠在青梧懷裡,她眼皮已有些沉重,捏捏同青梧十指相握的那隻手,對青梧道:「你快教我,再拖我修為怕是要散盡了。」
上次在靈池一夜,他修為漲了不少,今日又漲不少,再拖她可就跟不上他了。
青梧喉結微動,望著她的眼睛,不欲騙她,對她道:「無情道是仙界唯一正統的法門,轉修合歡,你沒有未來。」
灼凰心頭閃過一絲不祥的預感,按住蓋在胸口的法衣,從青梧懷裡起來,轉頭看向他,探問道:「你什麼意思?」
青梧伸手,捧住她的臉,傾身上前吻住了她的唇,跟著一股靈氣鑽入灼凰識海,灼凰眼眸微睜,未及反抗,便失去了意識,倒進了青梧懷裡。
青梧鬆開她的唇,凝望她片刻,抬手,一絲靈氣從他指尖鑽入灼凰的識海。
青梧的靈氣在灼凰識海中搜尋,灼凰說要幫他解術的那日,妖界比武場石刻中的那日,靈池下的兩日,灼凰被杜心蝶附身的經歷……凡所有可能叫她動心的記憶,盡皆被青梧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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