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梧伸手,將她攬進懷中,緊緊抱住。
十年人間,三百年仙界,朝夕相伴,生死相隨,她於他早已如骨如血,是他的一呼一吸,是彼此,根本無法分割的一部分!
青梧扣住她的脖頸,隨即低頭,在她唇上重重吻了上去,碰到一起的瞬間,青梧便不由分說地撬開了她的唇齒。
這一吻,宛若驟然落進乾柴中的火星,於剎那間燃起烈焰。灼凰只覺呼吸都有些不大順暢,她被抹了之前的記憶,只感受過他昨晚綿長深邃的吻,卻不知師尊的吻還會有如此霸道貪婪的時候,似是要將她吞噬一般熱烈。
若非師尊道心未動,她一定會以為,他很愛很愛她。
也不知為何,她當真很喜歡師尊的吻,喜歡他同自己的每一個親密之舉,喜歡與他肌膚相親。灼凰很快便拋開了雜念,沉淪在他燃燒的烈焰中。
只是這個吻沒持續太久,他便猛地鬆開她,隨即又將她一把按進懷裡,埋首在她頸間,雙唇貼上她的脖頸。
耳畔是師尊紊亂的氣息,灼凰不由問道:「師尊你怎麼……」怎麼停下了?此刻他抱自己這麼緊,她自是感覺到了,他怎會不繼續?
青梧道:「等回棲梧峰再說。」
昨晚沒有帶她去靈池,想來仙界的人應當發現他破境了。海底的靈氣不如連著靈脈的靈池濃郁,若在此,再引來周圍靈氣聚集,他怕是真沒法跟仙界交代。
灼凰手中握著悲天,抱著青梧緊窄的腰,下巴搭在他肩頭,故意用下巴尖揉了揉他的肩,這才拖著俏皮的長音道:「成……」
青梧聞言失笑,從她頸間抬頭,同她額頭相抵,啞聲問道:「不趕我回房了?」
灼凰挑眉道:「你不是說你是我的夫君嘛,既是夫君,睡在一處也沒什麼。」
「那……」青梧抬頭,伸手捧住她的臉頰,對她道:「叫一聲聽聽。」
「?」
灼凰看著眼前熟悉的男人,著實愣了一下。話是這麼說,但喚了三百多年的師父,忽然要喚夫君,她還真……真有些叫不出口。
灼凰嘗試了好多次,那兩個字幾番到嗓子眼,可最後就是開不了口。
灼凰只好訕訕笑笑,道:「若不然,再等等。」
青梧沖她抿唇一笑,指背拂過她的臉頰,對她道:「好。」
答應得這麼痛快?灼凰狐疑地看著青梧,師尊現在這個笑意,這個眼神,怎麼感覺頗有深意,像是……在憋什麼壞水呢?
此刻灼凰這狐疑觀察他的小模樣,就好似一隻小貓爪在他心上撓來撓來,青梧覺得自己好像已有些撐不住,攬著她腰的手不免收緊,湊到她耳邊,呼吸微重,問道:「若不然我們先回棲梧峰,等晚些時候再來接梅挽庭。」
灼凰自是知道他想做什麼,臉頰一紅,雙臂用力,一把將青梧推了出去,跟著對他道:「我還沒玩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