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挽庭聞言眸中閃出一絲光亮:「你有了身孕?」
灼凰手腕一旋, 悲天在梅挽庭脖頸上抵得更緊:「說。你若不說, 我便掀了合歡宗。」
梅挽庭怔愣片刻, 旋即一笑,抬眼看向灼凰, 眸色坦然:「灼凰仙尊,妖界陣法一事尚未解決, 你若現在發難合歡宗,無疑掀起仙界內鬥,合適嗎?」
「別跟我繞彎子,你只說你知道的便是。」
梅挽庭道:「我施術後便逃了,我怎知誰近過你的身。」
「不過嘛……」梅挽庭眉眼一彎,沖灼凰笑道:「我覺得你不必著急,要不了多久,你便會知道是誰。」
梅挽庭見她神色狐疑,深知他們無情道只看利弊。於現在的灼凰而言,同自己被人輕薄相比,大局必然更為要緊。
梅挽庭接著道:「想來灼凰仙尊比我清楚,妖界目的尚不明晰,此刻仙界更需團結。縱然你們正道瞧不上我們合歡道,但若仙妖起戰,合歡宗也從不置身事外,難道你要現在為自己所受侮辱發難合歡宗嗎?」
梅挽庭望著灼凰的眼睛,繼續道:「現在的你,無情道心境界如此令人望而生畏,你當真在乎被人輕薄與否嗎?你在乎腹中的孩子嗎?凡俗看法的枷鎖罷了,你根本不在乎。既如此,倒不如信我一回,我發誓,要不了多久,你便會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
灼凰聞言,收回了悲天,誠如梅挽庭所言,她確實不在乎。既不在乎,自然是要以大局為重,待妖界陣法事畢後,再發難合歡宗。
灼凰冰涼如霜的目光從梅挽庭面上掃過,道:「你最好沒有撒謊。」
說罷,灼凰拂袖轉身,以神境回了紫光峰。
灼凰剛走,梅挽庭便看向連著後院的前屋,道:「出來吧,她走了。」
隨灼凰後到一步的青梧,抬手散去了身上的金剛界,緩步走向院中。
梅挽庭重新躺回椅子上,對青梧道:「我只能幫你瞞過這一陣子。」
說著,梅挽庭看向青梧,問道:「你們有孩子了?」
青梧頷首,面上卻不見喜色。
梅挽庭繼續問道:「孩子呢?還在她腹中,還是入了胎蓮?」
「在我這裡。」青梧淡聲道。
梅挽庭瞭然,既在他那裡,想來已是入了胎蓮,被他養在了氣海中。
「你打算如何?」
梅挽庭看向青梧,眸底神色隱有期待。
青梧道:「待她能獨當一面,我便去人間,找個安身之地,好好教養孩子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