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她不知為何,眼下看來,應當便是媚骨的干擾。
灼凰不免覺得後怕,朝青松行禮道:「多謝師伯告知,我定會警醒留意。」
同青松告別後,灼凰便回了紫光峰。
青松愁眉不展的回到殿中桌後,看向桌上那些各種掌門發來的詢問信函,一時只覺頭疼不已。
這可如何是好?
若撒謊說青梧道心未變,可流言已不脛而走,他根本拿不出有力的證據來提青梧澄清。若告知仙界真相,無疑也是告知妖界真相,若妖界藉此作亂,無疑動搖三界。
他到底如何是好?
青松的眉宇根本不見舒展,反而神色間的焦灼愈發明顯,他思來想去,最終決定,暫不做回應,能拖一日是一日。
灼凰回到紫光峰上的殿中,緩步往殿中走,腦海中不禁出現方才在棲梧峰時的情形,想起他落在身上熱烈而細密的吻,想起他雙手覆在身上時的滾燙,想起同他那一瞬的無間接觸……
灼凰轉頭看向棲梧峰,卻發覺棲梧峰上已空無一人,灼凰的目光下意識看向無妄宗外,莫名便想去找那抹熟悉的身影。
可轉頭的瞬間,灼凰忽地念及青松的提醒,警醒過來。
她為何會忽然想起同他方才在棲梧峰上情形?她分明無情,本不會惦記,必是他媚骨的牽引。
念及此,灼凰即刻盤腿浮於蒲團之上,結印合目,重溫無情道心法。
很快,方才那點心猿,便被她拋去了腦後。
青梧在後福石刻中,整整待了十四日,不渝道心方才停止反噬。待陣法停下之時,青梧渾渾噩噩,早已不知時日幾何,亦不知氣海破碎了多少次,重塑了多少次。
他躺在石刻幻境中綿軟的草地上,唇色慘白,臉色亦是慘白,周身上下幾乎不見半點血色。法衣早已碎盡,白玉簪冠碎如塵埃,貼身的曲領長袍上,處處都是被陣法撕扯的劃痕。
饒是他已睜不動眼睛,卻依舊抬手,運起靈氣覆上自己氣海,催動氣海內的靈氣去溫養胎蓮中的孩子。
在此之前,孩子與他而言,是他與灼凰共育的珍貴至寶。但經此一事,這個孩子,已是他唯一的支柱。
他一死何足惜?但他還得留著一條命,養護孩子出世。他這一生註定不會有娘親相伴左右,便不能,連爹爹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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