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緣悲聞言失笑,心裡卻是覺得暖,對他道:「師父,我只去四五日。」
魏懷章沖她一笑,轉身下了馬車。
同魏懷章分開後,傅緣悲便乘馬車返回。魏夫人已備好馬車,等在府門外,傅緣悲一回來,未及回府,便同魏夫人一道離開。
秀州是個人傑地靈的好地方,許是魏夫人看重的緣故,魏家其他人,待她也很好。在秀州師父的伯父家待了三日,方才是師父父親的忌日,這一日過後,魏家其他家族親眷,便輪流給魏夫人下帖子,邀請她去家中團聚。
魏夫人便帶著傅緣悲,輾轉在魏家各親族家中,原計劃四五日返回,但盛情難卻,他們在秀州足足待了十來日。
第十四日的時候,魏夫人同傅緣悲返回魏懷章伯父家中,傅緣悲心裡記掛著魏懷章,實在是待不住了,第十五日一早,便去找魏夫人。
出門時,天上飄著秋雨,天氣愈發的涼,傅緣悲見府中下人忙碌,似是又在準備什麼告祭。
來到魏夫人房中,邊同魏夫人一道用早飯,邊對魏夫人道:「夫人,出來已有半個月,天氣愈涼,我怕師父身子不適。」
魏夫人聞言,便知瞞不住了,拖了半個月,想來差不多了。
魏夫人強撐了十幾日的神色,終於在此刻鬆懈,她眼眶微紅,放下手中筷子,對傅緣悲道:「你是醫者,你師父的身子到底如何,想來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他們剛回來時,她本以為家人終於能夠團聚,還想著儘快幫他們兩個主持婚事。
他們回來的第二晚,她夜裡便去兒子房裡找過他。她方才得知兒子的身體情況。作為母親,心如何不痛?
傅緣悲唇微抿,只對魏夫人道:「正因如此,所以我不能離開他太久。」
魏夫人強忍著淚水,對傅緣悲道:「這次來秀州,便是他叫我帶你出來的。」
傅緣悲似是意識到什麼,心驀然一沉,抬頭看向魏夫人,目光緊緊鎖在她的面上。
魏夫人接著道:「當今根本不願收復失地,懷章請戰無疑是同當今作對。我們離開之時,他已被貶官。」
傅緣悲心愈發的涼,驀然起身:「貶去何處?」
魏夫人卻不欲多言,看向傅緣悲,對她道:「你是他心裡極要緊的人,此番帶你來秀州,便是叫我收你為義女,名入魏家。阿瑾,待今日告祖,你便是我們魏家的女兒,我們母女相互為伴,好好過以後的日子,可好?」
傅緣悲哪裡還能聽得進去魏夫人的話,她眼眶已紅,兩步上前跪在魏夫人面前,緊握住她的手,繼續追問道:「他去了何處?」
魏夫人依舊不答,只道:「你師父的身子,你心裡明白,怕是根本撐不到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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