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凰聽著這些話,心間好似被裹了蜜,格外的甜,她都快壓不住嘴角的笑意。
原來,當年若是沒有齊人打擾,他當時醒來就會跟自己表明心意!可恨的齊人!害他們一錯過,就是整整三百二十四年!
明白了他的心意,灼凰便知,該到她了!
她佯裝困惑,嘟囔道:「我也不知我對師父,有沒有師徒之外的,別的感情。」
魏懷章聞言,看向她,眼裡隱有失望。
灼凰本就坐在他的身邊,下一瞬,她身子微微前傾,靠近他一些,隨即拉起彼此相握的手,將他的手背貼到自己心口,對他溫聲細語道:「可是,每每想起師父,心就跳得好快……」
魏懷章身子明顯一震,這下連脖頸處都開始泛紅。
灼凰順勢轉身,兩條腿跟著並上了榻,側身坐在他身邊,身子貼他更近,在他耳畔聲細如絲地私語道:「而且,每每想起師父,身子還會熱,有時像來月信一般……」
「阿瑾!」魏懷章慌張打斷。
他轉頭看向她的神色間,滿是驚詫,臉頰已是通紅。
灼凰極力忍住笑,跟著繼續佯裝不懂,不依不饒地問道:「師父,為什麼會這樣?」
他明白,她身邊沒有女性長輩,也沒有閨中密友,有些事從沒人教過她,再兼生活艱難,她也沒有得知的途徑和時間。
魏懷章強自穩住心神,稍稍側身,離她遠了點,對她道:「阿瑾,有些事,你成便會明白。」
灼凰跟著面露不解,不依不饒地貼上去,問道:「你是我師父,你教我不就好了?」
「阿瑾……」魏懷章著實難以招架,他訕笑兩聲,忙從灼凰手裡抽回了自己的手。
他知自己今日的目的是求娶,他得先撿著緊要的來,他強忍心旌波動,接著對灼凰道:「阿瑾,先不說這些。我是問你,可對我有師徒之外的感情。」
灼凰見他現在連看都不敢看她,不由抿唇笑,故意問道:「那師父對我有沒有?」
魏懷章聽她這般問,胸膛起伏明顯加劇,半晌後,他將榻上的被褥推去榻尾,叫環境清爽些,復又轉頭看向灼凰,盯著她的眼睛,鄭重問道:「阿瑾,你可願嫁於我為妻?」
灼凰望著他俊逸的面容,以及這般認真的神色,不由抿唇含笑,臉頰飛上一層霞色,點頭道:「嗯,我願意……」
魏懷章聞言笑開,眸中神色,儘是欣喜,這一刻,他只覺數年黑暗中,忽然照進一道明亮的光,生活從此刻起,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從今往後,在北境的生活,雖無改變,卻截然不同!
只是……魏懷章眼露憾色與愧色,對灼凰道:「只是,我現在,怕是沒有辦法給你很體面的聘禮。阿瑾,你能不能等等我?」
灼凰好奇地問道:「等你什麼?」
魏懷章道:「我會先為你準備一個定情信物,婚禮或可等回臨安後再辦。」
灼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