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與鬼界完全不一樣,雖然天上依舊是血月掛在天空之上,但是周圍的陰森是鬼界不能比的,血腥味總是瀰漫在空氣之中。
自從踏入這片土地,葉朝寧與陳玉坐在魔獸身上走過街道。一路上無數雙眼睛都落在了她們二人身上,有探究,有幸災樂禍,有厭惡。
葉朝寧覺得自己是真的命苦,隨手一抱都能抱到小BOSS。「抱歉連累你了小玉。」葉朝寧自己倒是無所謂,一人做事一人當,可她偏偏還將陳玉給牽扯進來了。
陳玉輕輕拍了拍葉朝寧的雙手示意她不必自責。
蝶女一路直搗長龍,連給葉朝寧與陳玉做心理準備的機會都沒有。魔宮建的奢華而又陰沉,黑色磚塊堆砌起來的宮殿在紅月的月光下就好像是建立在屍山屍海之上。
空蕩蕩的宮殿裡一絲光亮也沒有,葉朝寧與陳玉被魔獸粗暴地丟在地面上。掌心下觸摸到的地板濕漉漉的,葉朝寧都懷疑是不是地上都還是未乾的鮮血。
「爹爹,你看我帶了什麼回來?」蝶女歡快的聲音在寂靜的宮殿內響起,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燃起淡藍色的鬼火。
「我說了,你再這樣我就殺了你的。」葉朝寧只聽見一聲低沉的輕嗤,在寂靜之下竟顯得有些突兀,死氣沉沉的,帶著一股疏冷的散漫勁兒。
葉朝寧聽著那父女兩的對話覺得有些魔幻了,這動不動就要殺掉的真的是父女之間會出現的詞彙嗎?
「爹爹,這次不一樣,這次兩個都很漂亮!」蝶女一點也不害怕,她小手一揮。葉朝寧與陳玉她們二人身側也亮起了鬼火。
葉朝寧抬頭望去,在看清楚座位上男人的臉一瞬間,她心跳下意識慢了半拍,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她本以為傳聞中無惡不作,殘暴陰冷的大魔頭司無寂再怎樣也是個長相怪異的人,在她印象中司無寂一直是鬼面獠牙的模樣。
可是如今真正看到的時候。
她發現並不是的,司無寂身上披了一件鴉青色薄炮,柔軟的髮絲垂在臉側,寒星似地眼眸清冷地望來。
「丟去後山。」司無寂甚至連掃葉朝寧她們一眼的功夫也沒有,又重新閉上了雙眼吩咐道。
蝶女被司無寂這態度氣得在原地直跺腳,她氣呼呼地衝上前仰頭就要和司無寂理論:「你有沒有禮貌,都沒問這兩個姐姐叫什麼名字!」
「沒興趣。」司無寂沒有睜眼,他抬手撐頭假寐,露出的那一截手腕似白玉般。
「姐姐,你叫什麼名字?」蝶女也不搭理司無寂到底願不願意,反正這才她很滿意自己找到的兩個小姐姐,她咚咚咚邁著小短腿跑到葉朝寧面前開口問道。
陳玉遲疑了一下,隨後緩緩開口:「我叫陳玉。」
葉朝寧見陳玉回答了,於是她也便說了自己的名字。
「我叫,葉朝寧。」
隨著她的話音剛落,整個大殿內的燭火一瞬間全部熄滅,殿門砰得一聲被重重關上。當人感官被剝奪之後總會下意識陷入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