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珠亦用巒骨語說道:「我不甘心。」
恰好又有一個約莫二十歲上下的巒骨小將,率五人縱馬而來。
琥珠大喜,喊了聲:「阿兄!厄彌阿兄!」
此語與中原話發音極像,江柍判斷來人是琥珠的兄長。
於是才把他打量了一番
厄彌問琥珠:「我以為你早走了,為何還在此處?」
琥珠目光深處跳動火焰:「等我日後再解釋,你快把她抓起來,她是沈子梟的女人!」
邊說話,琥珠邊用拿長鞭的那隻手指向江柍。
厄彌望過來,猝不及防被江柍的容貌一驚。
她身後營帳火光沖天,火焰之影在她的臉上晃動流淌,仿佛為她鍍上一層聖光。
她看上去是何等的柔弱無辜、易碎迷離,可她的目光卻那樣無畏無懼,從容不迫。
厄彌不由一笑,用中原話說道:「好一個俊俏的小娘們,不如給我當女奴!」
他乍然掄刀而來!
北方草原里鐵骨錚錚的漢子,武功力氣皆於在場之人之上。
騰騰殺氣,如蒼茫草原上捲地而起的烈風。
厄彌幾乎是以迅雷之勢,便衝破侍衛們的包圍,來至江柍身旁。
他目的極強,擺明了要擄她上馬。
淺碧不會武功已然大哭起來,卻還在護著江柍:「我我我我我警告你,你你你別亂來啊!」
厄彌卻儼然把她當空氣,二話不說就攥起江柍的手腕:「跟我走!」
江柍抽出淺碧手中的金錯刀,往這厄彌身上狠狠一刺。
卻不妨他眼疾手快,只輕輕一捏,便把她的手腕鉗制住了。
江柍大驚。
厄彌卻絲毫不惱,眸中反倒染上征服欲:「老子就喜歡你這種烈的,跟我回去,我會比沈子梟更讓你快活。」
江柍哪肯遭人如此羞辱,冷冷淡淡說道:「你已在我身上耽擱許多逃走的時間,你以為你還能把我帶走嗎?」
此話讓厄彌目光一變。
他身旁一中年老將說道:「王子,號角如軍令,別管這娘們了,我們快走!」
「不行,我說過,不死也要讓她扒層皮!」琥珠急切說道。
她正連同七八個紅衣女將與輕紅過招,一臉天不怕地不怕的英氣果敢。
輕紅雖不輸她們,卻也被纏得夠嗆。
厄彌閉上了眼睛,再掀開眼皮,已拿定主意。
他冷哼一聲:「也罷,待我巒骨大軍入主中原,再要你也不遲。」
江柍見他上馬想逃,想也沒想便抽出沈子梟送她的髮簪,往厄彌的馬臀上狠狠一紮。
「呲」的一聲,是簪子刺穿血肉之聲。
馬匹受驚,登時嘶揚起來。
厄彌未防被暗算,差點從馬上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