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柍默默想, 沈子梟早已知道她的傷勢並無大礙,卻還是帶她離營醫治,如此小題大做, 甚至不惜和葉思淵爭執離心, 實為可疑。況且他雖在夜間出行, 看著為避人耳目,然則路上杳然無人,不是更加明顯?
他這不是在關心她,而是在利用她設局。
她從不覺得沈子梟愛她。
只是心裡清楚是一回事,親自證實又是另外一回事。
想到此處,她的心尖銳地疼,可這次只是一瞬而已。
她在腦海中思忖片刻,只道,此事如此明顯,想必連輕紅淺碧都明白,她若是再裝無知,豈非傻得太過虛偽?
車馬走了一半,她忽然開口問道:「你要利用我做什麼?」
沈子梟只掃她一眼,並無回她隻字片語的意思。
江柍又說:「我既已入局,就有生命危險,我可不想到時候連死都不知自己是如何死的。」
「你放心。」沈子梟說道,「你是孤用厄彌一條命換來的,若叫你輕易死去,豈非不值?」
他語氣如此冷淡。
江柍本不欲再和他爭吵,卻驀然想起太后曾言
從前在東宮,她哪次不是絞盡腦汁讓他開心,夜裡還任他那般折騰。
這次,她不伺候了。
都說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她雖被細細調教過,可終究沒有真正面對過變幻莫測的感情。
左右也已經得罪他了,她倒要試試,任性到底又會怎樣。
江柍看著他,定了兩秒,笑了:「是了,厄彌心繫於我,定然不會讓他手下的人傷我分毫。」
沈子梟果然微頓,而後抬眸,看向她。
「你放心。」江柍學他那般淡漠,「若厄彌真的殺進來,我會委身於他,求他饒你一條性命的,畢竟夫君也說過,愛愛是最懂得如何讓男人心軟的,嗯……」
江柍話未說完,便悶哼一聲。
只因沈子梟忽然上前捏住了她的下巴。
從前他也無數次這樣捏過她,然後親吻她。
這次,卻只剩冷眼相對。
他淡淡一笑:「你當真以為孤不敢殺你?」
他目光在她身上流轉,從她的明眸到她的櫻唇,再到她細膩的脖頸,由上到下,來來回回,腦子裡卻滿是厄彌把她壓在身上的場景,不由手勁兒更重。
越是如此,他眸子就越平靜:「你最好老實點,待演完這場戲,想死孤不攔你。」
他說完,又警告地掃她一眼,才把她鬆開。
她撐著手趴在窗邊大口喘氣,只覺下頜都要被他捏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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