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琅雙唇緊抿,目光鋒利了幾分,好在低著頭,太后並未看到。
他頓了頓,說道:「兒臣遵命。」
*
從太后殿內離開之後,宋琅命祁世傳紀敏騫進宮。
祁世提醒:「可是陛下下午還要與大理王……」
宋琅暗自瞥了眼福寧宮周圍一圈宮女內侍,突地一腳踹到祁世的心窩子上:「狗東西,朕叫你去就去!」
「奴才該死,奴才這就去!」祁世捂著肚子慌忙去傳旨了,連聲疼都不敢喊。
半個時辰之後,紀敏騫來到宋琅的長樂宮。
剛一進門,迎頭便被一隻茶盞砸了腦袋,宋琅呵斥道:「你給朕跪下!」
紀敏騫暗道不好,倉皇跪地,說道:「陛下息怒。」
宋琅屏退眾人,冷笑一聲,罵道:「你好大的膽子,竟瞞著朕打誰的主意?你是不想活了嗎!」
紀敏騫在進宮途中便料想到這件事,卻還是表現出驚恐的樣子,跪著爬到宋琅身旁,抓住他的鞋子痛呼:「陛下明鑑,微臣對公……對江小姐從未有過逾矩之事,微臣是一片真心啊陛下!」
宋琅瞥了眼窗外,冷嗤:「真心?你的心好好在你胸口躺著呢,朕看不見,要不你剖出來給朕瞧一瞧。」
他丟了把水果刀出去。
紀敏騫見狀,已是冷汗淋漓。
忙說:「微臣死不足惜,只是想在死前能再見江小姐一面,還望陛下允准。」
宋琅一腳把他踹倒在地:「你沒有資格給朕講條件,現在朕給你兩條路,要麼你活紀家亡,要麼你就此死去,你全家都能活。」
紀敏騫聞言,只是悲慟大哭。
宋琅見窗外的人影已經消失,又摔了個杯子出去,厲聲道:「朕只當從前瞎了眼睛,不知你竟有這麼多花花腸子。」而後又壓低了聲音,問道,「朕只問你,還想活嗎。」
紀敏騫抬眸,眼底哪裡還有恐懼之色,只剩求生的欲望:「微臣雖然心系公主,卻並未對公主表明心意,更不曾下定決心要求娶公主,微臣愚笨,不知陛下是如何得知此事?」
他這才敢問出來。
宋琅心底一笑,這倒是個謹慎的,便道:「朕在太后身邊是有眼線的,這點事,太后要是知道,朕隨後也會知曉。」
講到這他話鋒一轉,意味深長說道,「不過此次,倒是迎熹親口對太后說,她心繫於你。」
紀敏騫眼眸如撥雲見日般亮了起來。
這些時日他暗中接近迎熹,果然是有用的,迎熹被太后保護的太好,性子太單純,如何能招架他的算計?
紀敏騫跪地向宋琅磕了個頭:「微臣斗膽,猜想太后聽聞此事,定然勃然大怒,不然陛下也不會這樣訓斥微臣,還望陛下救救微臣!」
「朕救不了你,現在太后要把迎熹嫁給朕為妃,還沒有人來救救朕呢。」宋琅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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