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緒風則是淡淡一笑,繾綣模樣,好似與此事無關。
江柍在心裡哀嚎一聲。
進了門,她被沈子梟抵在門上。
江柍知道自己此刻唯有認錯態度良好, 才能讓沈子梟消氣,頓時彎了眉眼, 狗腿笑道:「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好夫君, 其實我只是……」
「你對謝逍,究竟是何感覺。」沈子梟這樣問。
江柍對視上他的眼眸。
沒有報復,沒有戲謔, 也沒有情慾。
黑沉沉的眼底, 滿是兇巴巴的逼視, 好像一隻亂糟糟齜牙咧嘴的惡犬。
可若仔細看,便能從這逼視中,發覺幾分細微的小心翼翼。
還真是個,張牙舞爪又脆弱如斯的人呢。
江柍緩緩地笑了,眼裡一片和煦,仿佛微風拂面,平靜而坦然。
她告訴他:「我只愛你。」
一顆心裡裝了你,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這一刻,沈子梟的睫毛狠狠抖了一下。
他沒有要哭,只是有一點喉頭髮緊,隨後又很是自怨。
他願意在謝緒風面前收斂對江柍的親近之舉,並非因為他已自信到江柍絕不會被任何人搶走,只是出於對謝緒風的情誼。
……從沒有這麼厭惡過自己的狹隘。
不知過了多久,沈子梟才把江柍輕擁入懷,很努力說出完整的一句話來:「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同一個問題,我總要不厭其煩地問上萬次,才能安心。」
江柍都懂。
在愛里長大的人,是不會患得患失的。
可是這個人,自小被愛拋棄,被愛傷害,早已在一次次的失望里千瘡百孔。
所以他不敢愛,又傻得要命,把這種不敢,偽裝成不屑。
「那以後你不安心的時候,就來問我,好不好。」江柍輕撫著他的背。
沈子梟一僵,緩緩鬆開了她,眼神有點迷惘。
江柍莞爾一笑:「我每次的答案,都會和今天的一樣。」
沈子梟的呼吸滯了滯,視線頓時模糊了。
江柍擁住他,和剛才一樣,輕撫著他的背。
他深深地閉上了眼睛,把頭枕在她的肩窩裡,第一次放心地讓別人成為自己的支撐和依靠。
*
沈子梟和江柍沒有在房中待太久。
他們很快又回到包廂。
沈子梟有要事吩咐:「方才這個自稱阿慕的女子,其實是朔月王阿依慕,我看過她的畫像。」
江柍聞言,這才後知後覺回憶到,當時沈子梟在窗前看到阿依慕時,神情有些不對勁,看來是第一眼就認出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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