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柍見狀,便笑:「我們家淺碧還真是好心腸。」
說著又把手裡剛奪了她的白玫瑰還給了她,「喏,都獎勵給你。」
淺碧眼睛都亮了起來,把那兩朵玫瑰緊緊握在手裡,像抓著寶貝一樣。
葉思淵立馬便不樂意了,抗議道:「姐,你偏心,為什麼不送我花。」
話還未落,他的餘光冷不丁掃到一抹奇怪的身影。
他頓時警覺,低聲對沈子梟說:「有人跟蹤我們。」
沈子梟卻一臉平常,走到就近的小攤前拿起一頂花帽,邊看邊說:「我早已發覺,先不要輕舉妄動。」
「誒,怎麼是你們。」
沈子梟和葉思淵的對話被一道女聲打斷。
轉頭一看,正是那日在客棧里告辭的阿依慕。
她已恢復女裝,一襲色澤明麗的孔雀藍絲織長裙,外穿對襟短襖,衣服上綴有銀質圓球形扣袢,梳兩條長辮子,兩腮處各留一綹對稱向前彎曲的鬢髮,頭披下沿縫一圈旱獺毛的藍紗巾。
江柍活了這麼多年,第一次在看到一個女子的時候,會忘記呼吸。
如果說她的美是一捧水中朦朧蕩漾的月光,那麼阿依慕的美便是一場轟轟烈烈的大火。
阿依慕的異域感其實並沒那麼強烈,可她的五官仍然極具攻擊性,漢人中最嬌麗的女子再明艷十倍,便是阿依慕給人的感覺。
而她一身藍色,又中和了這種不可直視的炙熱感。
這一刻,阿依慕好似一顆深海里的藍色明珠,剔透而晶瑩,又好似神山上的玉湖,明亮而靈動。
江柍終於知道為什麼阿依慕在見到她的時候會無動於衷,因為阿依慕自己就擁有無窮無盡的美麗。
也終於明白,為何外人提起朔月女王,總要說起她的風流韻事,因為她實在太有資本風流。
阿依慕伸出手在江柍眼前擺了擺:「你怎麼出神了?我換回女裝很奇怪嗎。」
江柍這才回神,很快一笑,由衷驚嘆道:「阿慕,你太美了,你讓我為之一顫。」
阿依慕一怔,竟為江柍這句話而神思一盪。
一般來說,貌美之人,無論男女,在看到比自己更美或同樣貌美之人時,總會嫉恨或失落,這是人之常情。
卻不想江柍卻這樣坦蕩。
其實那日初見,她便被江柍的美麗震撼到了,只是對比俏娘子,她更關注美男子,倒是很快就把江柍的姿色拋之腦後。
而今日因江柍一番話,她又對這個女人細細觀察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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