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瑛這才起身,走進含元殿內,恭敬來到宋琅面前,福了福身子,說道:「陛下,方才您面見紀大人之時,皇后娘娘派人來報,說是想見您。」
宋琅擰了擰眉說:「她能有什麼大事,左右不過是為她的父兄叫屈,辱罵忤逆於朕,朕現在還沒空廢了她,先留她苟延殘喘幾日,以後她那邊再來人,一律不見。」
曲瑛俯首道:「是。」
走上前來,為他倒酒。
手剛碰到酒壺,便被一把抓住。
曲瑛渾身顫慄了一下,慌張跪地:「陛下……」
宋琅眼神玩味地掃視著她,從紅玉髓耳鐺,到白白的耳垂,再到細膩的肌膚,那雙漂亮的眉眼。
自處置了煙羅之後,他便再也沒寵幸過曲瑛。
其實若非是那警惕心比旁人強百倍的細作,普通人就算覺得曲瑛與江柍長得相像,又哪裡會懷疑到江柍的身份?
他此前沒有碰曲瑛,除防江柍的身份再次被人察覺,最重要的還是怕被太后知道,惹出不必要的閒氣。
可現在,他已是這皇宮裡唯一的主人,含元殿內更全是他的心腹,他早想放縱一回。
尤其是今日太后那個老婆子提起江柍的紅丸之毒,他更是壓抑了滿腹的怒火,此刻若不得盡興,怕是會憋死自己。
這樣想著,他已是取出懷中錦帕,將其慢慢覆於曲瑛的臉上。
曲瑛見狀,對接下來發生的一切心中有數,一顆心不由激動得撲通亂跳。
宋琅系好了錦帕,再看向她的時候,已染上迷戀。
他微微眯了眯眼,道:「這次朕不動手,你自己脫。」
曲瑛渾身一顫。
她羞赧地看了宋琅一眼,只見宋琅懶散地睨著她,眼底有三分欲色,和七分逼人的掌控欲,便知道此刻,陛下已經不再是從前那個失意的陛下,於是對待她……哦不,或許應該說,對待與她長得很像的那個女人,再不用如此地小心翼翼。
她慢慢地抬手,將襟扣一顆顆解開。
衣裙滑落在地毯上,雪白的肌膚露出,在窗外的日光下細看,瑩白如霜。
她跪著走到宋琅身邊,努力克制住慌亂和謙卑,像一隻柔軟的小鳥般,趴在他的膝頭。
宋琅眼眸一黯,將手掌覆了上去。
*
紀敏騫回到府中,進了垂花門,恰好見迎熹身邊的侍女春兒從抄手遊廊處走過,便把她喊住。
問道:「少夫人今日用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