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王沈子桓因王妃剛生產不久,無心參與政事,沈子杳深知為人夫為人父的心情,便命素來與他交好的賢王沈子機應下這樁差事。
沈子梟一見來人竟是親王之尊,便知宮中境況並不樂觀。
他貿然回朝,本就沒打算再和這群人和顏悅色地論君子之道,半路聽聞崇徽帝病重,也已做好了奪位的準備。
如今沈子杳把控內宮,他自是不會坐以待斃,交代白龍飛速給謝緒風傳信,儘早救出妙儀,捉拿王依蘭母子。
只等白龍飛縱馬離去,他一聲令下:「騫王沈子梟謀反逼宮,挾持皇帝,傳孤手令,殺入朱雀門,勤王護駕!」
若論師出有名,何愁找不到站得住腳的理由?
大戰一觸即發。
臨溪城外,兩家混戰,殺氣鎖天。
赫州皇都,上元宮,森然的大殿裡燭火搖曳,寂靜無聲。
龍塌前,沈子杳親自侍奉崇徽帝湯藥,床前跪了一片太醫,無不戰戰兢兢,手捧痰盂、銀盆、食盒的宮人們進進出出,腳步踩在華美的地毯上,沒有產生任何聲音。
隨著毒素深入崇徽帝的五臟六腑,他嗜睡的程度愈發嚴重,每日只有一兩個時辰是醒著的,且醒來的時候多半也目光呆滯,神志不清。
這會兒是崇徽帝難得清醒的時候,他緩慢地吃完一碗藥,問道:「朕聽聞,是貴妃給朕下藥?」
他講話也不清晰,幾乎是咬著舌頭說出來。
沈子杳擱下碗匙,道:「你們都先出去。」
崇徽帝抓緊了床褥,說道:「只是尋常地問一句話而已,何必要遣散眾人。」
太醫和宮人們本要退出,聞言,又不約而同停了下來。
沈子杳朝小寇子使了個眼色,小寇子以手勢示意眾人退下。
崇徽帝見狀,抓住床褥的手便鬆了下來,這些時日發生的種種,他並不算完全糊塗。
此時這上元宮裡,只怕都是沈子杳的人。
沈子杳等到眾人都退下之後,才說道:「父皇,您忘了嗎,貴妃與太子合謀謀害您試圖篡位,前些日子您下旨廢太子,又命兒臣監國,全權處理國事。」
崇徽帝心一沉,看向沈子杳的眼神,染上了幾分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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