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梟與謝緒風為葉思淵抬棺。
三人久違地並排站著,竟是這樣的場景,想到兒時思淵騎在他們二人的脖子上看花燈的場景,怎能不感到造化弄人。
來送行的百姓擠滿毓街。
但見淵渟岳峙的年輕帝王滿頭白髮,琨玉秋霜的國公爺憔悴不已,而棺槨之中的小將軍又是如此英年早逝,無不動容慟哭。
王依蘭和佛生,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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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伍的最後,三步一叩首,就這樣一路跪到葉思淵的葬身之地。
沈子梟給葉思淵定諡號武寧,御製神道碑文,不出半月,又追封開平王,肖像功臣廟。
喪事辦完,就剩迎回江柍,報仇雪恨,一統山河這三件大事未完。
當然,這本是同一件事。
謝緒風留在赫州代沈子梟處理朝政,沈子梟親率大軍再次出征。
他的鎧甲還未脫下,又已穿起。
這一次,是不戰則死的決心。
琥珠本想為葉思淵守靈,可大仇未報,又如何守得安穩?
她亦披甲上陣,隨厄彌出征去了。
對付這幫小人,沈子梟沒有那麼多道理可言,更不講耐心和分寸,不屑迂迴與技巧。
只一個「打」字!
打到他們服氣,打到他們跪地!
晏軍的鐵騎一路往南,不過兩個月就已拿下十座城池。
接連的勝利使兵威大振,勢如破竹,數節之後,皆迎刃而解,所向披靡。
沈子梟縱馬站在山崗上,望著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和遠處連綿不斷的青山,心中思緒萬千。
經過淺碧的悉心用藥,他的頭髮已黑回大半,唯有鬢旁兩綹仍是稀疏的白。
他伸出手,摸了摸束髮的簪子,正是之前送給思淵的那一枚。
他默想:愛愛,你得知思淵之死,不知會有多麼傷心,我總要想法子先見一見你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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郢州。
承暉宮的金鑾殿上,宋琅將一沓奏章狠狠摜地。
「陛下息怒!」百官見狀紛紛跪地,無不戰戰兢兢。
宋琅一身玄色龍袍,頭戴著十二旒冠冕,俊美的面容在懸垂的玉旒之後頗有些晦暗難明。
他問道:「朝廷養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十座城池,竟這樣輕而易舉地拱手他人了!戍守錫州的都指揮使更是在晏軍還未攻城之前就舉手投了降!那珠崖城,好容易叫江將軍打下來,誰知竟被大晏那個姓晁的女將軍收入囊中!朕的臉都丟到老祖宗那裡去了!」
百官都不敢答話,大殿裡一片鴉雀無聲。
這時,曾任太子少師的謝澈禮來到朝堂中央,高舉牙笏,躬身說道:「陛下,如今局勢動盪,為大昭千秋基業考量,臣懇請陛下,重用寧王和蕭山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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