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敏騫心頭的慌張如一灘墨滴進水裡般悄然擴大,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他啞然張口:「不會的!郢州禁軍和羽林郎盡在我和陛下手中掌握,怎麼可能……」
「說起此事,還要感謝令夫人。」沈子梟這樣道。
紀敏騫的臉色已經差到極點,冷冷道:「什麼意思!」
沈子梟笑而不語。
話說透了,就沒意思了。
他吹了口哨,向後一挑眉:「你是打算逃命,還是打算對抗呢。」
紀敏騫向後又看了一眼,只見那隊人馬越來越近,咬牙道:「全軍聽令!三千人隨我入宮護駕,剩下兩千人留下斷後……」
交代一番。
竟就這樣駕馬而去。
沈子梟沒攔著,也懶得攔。
正當他琢磨接下來該怎麼辦的時候,身後的墓門響了
沈子梟轉頭的瞬間,只見沈子杳正發了瘋地向他撲來。
沈子梟的人也死傷過半,剩下的人都在他的前面一字排開,只防紀敏騫的人,不承想沈子杳還能出來,都是一怔,等想要去攔,卻已經遲了。
「當!」一聲兵器碰撞的脆響。
高樹從天而降,替沈子梟擋下了這一劍,而他手中那把刀,因承受了太大的下挫之力,赫然斷成兩截。
其餘人這才有所反應,紛紛上前,拿下沈子杳。
受了傷的沈子杳很輕易便被人制伏,沈子梟看也不看他,只問高樹:「你怎麼來了。」
「奴才聽見動靜,在旁邊觀察了片刻,發覺是您來了,又見騫王小動作,這才衝出來護駕。」高樹道。
沈子梟拍了拍他的肩:「多謝你。」
高樹微愣,對他頷了頷首。
沈子梟又轉頭看向沈子杳。
這個人如今如此落魄,像條狗一般被人架著脖子跪在他面前,眼睛像是嗜血般紅,想必心裡恨極了這個結局。
沈子梟很努力地想要回想起從前那個溫潤閒散的王爺模樣,卻無論如何只能想起一張模糊的臉。
人的心黑了,面相也就變了。
連面無表情都透出奸詐邪惡來。
有些問題看似很蠢,可事到臨頭,總要問個清楚。
沈子梟再次抽出那如虹劍,用劍抵著沈子杳的喉嚨,問道:「你為何要謀反,你已是王爺,普天之下比你尊貴的也沒幾個人,太子之位、皇帝之位就這麼重要嗎。」
沈子杳冷哼一聲:「你也當過人下人,怎會不知地位尊榮猶如為官做宰,自然是官大一級壓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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