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彼時尹迦丞眼裡從來看不到其他人。
所以她在哪裡,他的目光就在哪裡。
那時候尹迦丞不喜歡說話,但視線總是追隨著她,熟記她每天是散著頭髮還是扎著馬尾,穿的是運動鞋還是皮鞋,甚至每天早上抱著數學書還是物理書進的教室,他都盡收眼底。
習慣了每天晚上在電話里聽到鍾婧安清甜的聲音,尹迦丞第一次感受到她的攻擊力,是在十一月學校組織的辯論賽上。
決賽是他們班對陣九班,鍾婧作為反方二辯,在本場比賽中獲得勝方最佳辯手。
她的伶牙俐齒、她的思路清晰,她每一句話都踩在正方辯手的尾巴上,幾度把人家對面的小姑娘說到無力反駁。
那天鍾婧就穿了那樣一條白色的裙子,外幾套著件針織衫,扎高馬尾。
但裙子偏短,露出她整截小腿和小半截大腿,尹迦丞坐在觀眾席上看她辯論,看見的只有桌子底下微微擺動的白色裙子,以及她光潔修長的腿。
嚴格意義上來說,七寶中學並不提倡學生在校內穿校服以外的衣服,而鍾婧那天之所以那麼穿,因為那天的辯題是
反方四人均穿著自己的衣服,鍾婧更是準備了一肚子的話去反駁正方的觀點。
天天都穿這個破校服,開學幾個月了,有些同學鍾婧至今還沒分清楚臉,尤其是後排的那幾個男生,幾乎都用的是同一張臉,她實在審美疲勞。
可學校並沒有因為一場辯論賽就真的改變規章制度,學校的校服款式也依舊沒有得到任何改進,鍾婧脫掉那條白裙子,後來還是穿了三年的校服。
但有人記住了她穿裙子的樣子,記了很多很多年。
尹迦丞沒和鍾婧細說這些典故,怕她潛意識裡真把他當成流氓看待,畢竟一條潔白無瑕的裙子,在他眼裡就成了那些過剩荷爾蒙的宣洩物,實在不算正大光明。
尹迦丞荷爾蒙的宣洩口從白裙子過渡到黑色蕾絲,再到鍾婧,實現質的飛躍。
鍾婧又在黑色蕾絲三角褲的基礎上,搭配了新的D罩杯半鏤空蕾絲胸衣,給他的幻想繼續添磚加瓦。
從書房到臥室,從他引導到她掌權,一切順理成章。
他扯掉麵團上面的遮擋,被她用來綁住他的眼睛,鍾婧一邊順氣一邊說:「你別動,今天我來當老師。」
尹迦丞倍感驚喜,立刻舉起雙手任人宰割,問她:「鍾老師今天上什麼課?」
「你猜猜看呢?」
「數學課?還是語文課?」
鍾婧戳他額頭:「都不是哦。」
「今天我們上心理課,做遊戲。」
尹迦丞的記憶被拉得好遠,她的確適合給人上心理課,她是最最厲害的心理站站長。
但夫妻之間的心理課不是普通的心理課,鍾婧輕輕在他耳邊吹氣,說:「猜猜看,接下來我的舌頭會藏到哪裡去?」
「是這裡?」鍾婧在他唇邊輕輕碾過,然後下行:「還是這裡?」
尹迦丞呼吸緊張,眼睛被蒙上,視覺的功能短暫地被剝奪了,他無法看清,只能調動其他的感官去發現去腦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