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之在問這句話的時候, 指甲狠狠陷進肉里,卻連再去看秦必鉦的眼睛也不敢。
他害怕對上一雙冷漠、尖刺、戲謔的眼。
他會受不住的。
但他還是飛蛾撲火一樣的問出了口。
李言之覺得整個靈魂都在微微顫抖。
他像是潛修的信徒,卻愛上了撒旦,掙扎與愛欲各執一角,要把他撕碎,他跪在潛修的山谷,還是忍不住看向撒旦。
「嗯。」
秦必鉦幾乎毫不猶豫的給出了肯定的回答,「你的身體沒有人會不愛。」
「……」
是這樣。
他知道是這樣的。
秦必鉦怎麼可能會喜歡他?
金主永遠不會喜歡籠子裡一無是處的金絲雀。
正如一無是處的李言之,配不上有權有勢的秦必鉦。
沒了這張臉、這副身體,他連給秦必鉦提鞋都不配。
「怎麼,不高興了?」
秦必鉦將李言之放到玻璃茶几上,眼中揶著戲謔的笑意,「言言,你都不知道你這兒有多貪吃,你說是不是天賦異稟?」
「……你、你胡說什麼。」
李言之忍著心中失落與難堪,微紅的眼眶,眼底一片痛色,他只能將頭壓的低低的,為免被看出來,強裝嗔怪的回了一句,同時又被撞的擰緊眉頭。
男人惡劣的低笑起來。
李言之羞恥的連腳趾都蜷縮了起來。
秦必鉦做起來就得盡興。
李言之被他壓了幾個小時,腿軟的連路都走不了,在沙發上緩了好一會,才去清洗了一下。
回來的時候,秦必鉦正在抽菸。
看到李言之招了招手。
李言之走了過去,「嗯?」
李言之身上只穿了一件襯衫,被捏的通紅的屁股在襯衫下擺里若隱若現。
秦必鉦彈了彈菸灰,單手將李言之抱到腿上,氤氳在薄薄煙霧中的臉俊美而鋒利,「明天有課嗎。」
李言之搖頭,「怎麼了?」
「爺爺最近身體不太好,你跟我回老宅住兩天。」
「我也去?」
李言之驚訝且意外,剛剛被傷到的心靈好像又被治癒到了。
這是不是說明,他在秦必鉦的眼裡,起碼是特別的。
「嗯。」
秦必鉦點頭,將菸頭按滅在菸灰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