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必鉦一步步逼近, 明黃色的走廊燈,落在男人的身影上, 陰戾又冰冷。
一年過去, 秦必鉦身上氣息好像更佳恐怖了。
直到後背貼到冰冷的牆壁,李言之才不得不抬起頭來,他逼迫自己直視秦必鉦的眼睛,強裝冷靜的開口:「是你,是你故意把何晉支走的是不是!?」
答案是肯定的。
秦必鉦也懶得遮掩,反正他已經達到了他目的,他看了眼李言之甚至都沒來得及關上的門, 惡劣莞爾:「李言之,咱們也有一年時間不見了,好歹也請我進屋坐坐吧,你看你的嘴唇都凍紫了。」
秦必鉦特意咬重『坐坐』兩個字, 眼神像是淬了冰碴兒的利劍,每一個字看似輕鬆,實則都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樣。
手指捏著李言之的下巴,眼睛卻緊緊盯著李言之的嘴唇,粗糙的指腹按在上面,想到剛剛在車上看到的那一幕, 秦必鉦手指碾壓 的力度就更用力了幾分。
李言之甩開秦必鉦的手, 冷道:「滾開,別碰我。」
秦必鉦卻好像忽然被人踩中了痛腳一樣,強裝的偽裝好像也一點點龜裂,他的眼神死死瞪著李言之:「我沒資格碰你,那誰有資格?何晉嗎 ?李言之你背著我和別的男人跑了的事情,我就當為以前的事情做出退讓,不和你計較, 但是如果你敢跟別人, 我秦必鉦絕對不同意!」
「你是我什麼人,你有什麼資格不同意。」
「你說我有什麼資格?」
秦必鉦被李言之氣死了,當初他一聲不吭的,丟下錢就消失的無影無蹤,秦必鉦找了他那麼久,像個變態狂一樣,每天只能通過屏幕窺得他的生活。
何晉把他藏的很好, 不惜動用了所有力量,就為了把李言之金屋藏嬌在這裡,李言之他媽的還就願意跟在他身邊。
他就想不明白, 何晉能有多好?李言之不是口口聲聲說愛他嗎, 這就是他所謂的愛?連一點委屈也受不了的愛?
「你和何晉剛剛在門口乾什麼?李言之,你不是說你喜歡我,愛我嗎,這就是你的喜歡你的愛?」
秦必鉦最後一句話是吼出來的,他自從知道李言之的消息後,這些天攏共沒睡幾個小時,腦子裡全是李言之。
他捏著李言之的下巴,好想要把那骨頭捏碎,幾乎是喪心病狂的擦著李言之的嘴。
李言之的嘴很快就偷眼可見的腫脹起來, 李言之忍無可忍的奮力推開他,想也不想的抬手就甩了秦必鉦一巴掌,『啪』的一聲,剛暗下去的聲控燈瞬間又亮了起來,秦必鉦被打的臉偏到一邊去,旋即兇狠的轉過頭,下一秒臉上又被挨了一巴掌。
李言之顫抖著幾乎咬牙切齒的說:「現在知道嫌棄了,那你當初是怎麼噁心我的?秦必鉦,我李言之不欠你什麼了吧, 你怎麼還敢找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