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之被他的眼神看的發毛,「秦必鉦,你不會又在打什麼鬼主意吧。」
「我能打什麼主意,我現在都愛死你了,否則,我在知道何晉的消息,有一百種方法能弄死他,還會帶你去見他嗎。」
李言之心中的疑惑更深,但是現在已經到了這一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秦必鉦似乎也料定了李言之現在只能跟著他走,跑不了,一路上都非常氣定神閒,李言之就沒那麼好受了,去見何晉的路上,每一秒都是煎熬,都那麼漫長,那些人可不管你是誰,何晉的爸爸被廢了一隻手,那何晉呢?
李言之思緒萬千的想了一路,最後乾脆閉上眼睛,閉目養神,等到地方的時候,已經過了兩個多小時,外面的天好像比剛才來的時候,更加陰沉了。
「怎麼了,暈車?」
秦必鉦從車上拿來一瓶水,擰開給李言之遞了過去。
李言之胃裡翻江倒海,他本來就感冒,又坐了這麼久的車,感覺頭又疼又重。
冰涼的水划過喉嚨,進到胃裡,冷的李言之打了個寒顫。
李言之看了眼前面的廢舊機車廠:「他們在這兒?」
廢舊廠門口已經停了兩輛車色車子,站著七八個魁梧漢子,他們全都是秦必鉦的保鏢。
保鏢頭子帶著幾人走到秦必鉦和李言之面前:「秦總好。」
秦必鉦點了下頭,看向李言之,並沒有回答李言之的問題,而是說:「你的腿沒事吧?能走嗎,要不在車上等,或者我抱你?」
「不用。」
李言之冷眼拒絕:「我自己能走,我們現在能進去了嗎。」
秦必鉦一哂、倒也沒執著,「行啊,進去吧。」
秦必鉦從後備箱拿了一個黑色手提箱出來,抬了抬下巴。
保鏢們在前面開路,將秦必鉦和李言之護在中間。
等到門口時,其中一個人用棒球棍用力敲了幾下門,邦邦幾聲,震得都有回聲、很快,裡面走出來幾個人。
「開門!我們是來贖人的!」
那些人猶豫了一下,這時,從他們身後走出來一個身影,李言之沒有在秦必鉦的身邊見過這個人,而且這人身上的江湖氣太重,即便是在這麼遠的距離,也能感覺到他身上未被馴服的野性。
顯然這個人就是他們的頭,得到黃善的許可,生鏽的鐵門才被人從兩邊打開。
等秦必鉦幾人一進院子,他們立馬關上門,咣當一聲,聽的人身心一震,李言之警惕的皺起眉,下意識看了眼身邊的秦必鉦。
可笑的是,在得到秦必鉦安慰的眼神後,李言之提著的心,竟然真的放鬆下來。
「沒事,別怕有我在。」
秦必鉦捏了一下他的腰,低頭看了眼他的腿:「怎麼樣,能行嗎。」
李言之現在一心只想儘快見到何晉,文言敷衍的搖了搖頭,「不要緊。」
等眾人終於進到屋裡,李言之四處張望了一眼,並沒有看到何晉的身影。
「何晉呢?為什麼沒看到人?」